着初恋般炽烈感情迷上这位长老。不过并不反对这样种说法,即当时他就已经是个非常奇特人,甚至从摇篮时代开始就显得与众不同。顺便说句,在上文已经提到,他母亲去世时候他才三岁多点,可是他却辈子记住她,记住她面容,她爱抚,“简直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众所周知,年纪再小孩子,哪怕是两岁多幼儿,也能保留这种记忆,只不过在以后生中仅仅是作为黑暗中几个亮点出现,就好比从幅巨画中撕下角,整幅画已经暗淡无光,甚至消失,唯独这角依然光彩夺目。他情况就是这样。他记得在个寂静夏日傍晚,夕阳斜辉照进敞开窗户(这斜辉他记得特别清晰),房间角有尊圣像,圣像前点着圣灯,她母亲跪在圣像前痛哭,歇斯底里似大喊大叫,双手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勒得他都感到疼。她双手捧着他,送到圣像前,她替他向圣母祈祷,似乎在祈求圣母庇护……突然,奶妈跑进来,惊恐万分地把他从母亲手里夺走。真是太奇怪!阿廖沙在那瞬间记住母亲脸。据他记忆,他说那是张麻木迟钝却又非常美丽脸。不过他不太愿意把这回忆告诉别人。在童年和少年时代,他感情很少外露,甚至不太愿意说话,这倒不是由于不信任别人,也不是由于胆小或者生性孤僻,恰恰相反,完全是由于别原因,由于某种纯粹个人内心忧虑,这种忧虑跟别人毫无关系,而对他自己则至关重要,以致似乎忘记别人。不过他对人们却怀着颗爱心,似乎他辈子都绝对信赖别人,而其他人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个头脑简单或者天真幼稚人,他身上似乎有种东西在告诉并暗示大家(以后辈子都是这样):他不想充当人们裁判,他不愿意也决不会去谴责别人,他甚至会容忍切,丝毫没有谴责意思,尽管内心经常感到悲伤。不仅如此,在这方面他甚至到任何人都无法使他惊讶和惧怕地步。这情形在他步入青年时代时候就已经开始。他二十岁那年去看望父亲,走进那个名副其实肮脏*窟,这位纯洁无邪青年到实在看不下去时候才默默地离开,然而却没有丝毫轻蔑或责备任何人神色。他父亲原来是寄人篱下食客,所以对屈辱特别敏感、特别计较,见他起初心存疑虑,神色阴郁(说他“嘴上声不吭,可肚子里鬼点子多着呢”),可是过后不久,不到两个星期,便开始经常拥抱他、亲吻他,尽管是流着醉醺醺眼泪,出于酒后冲动,但显然是真心诚意地、打心眼里爱他,当然,他这种人还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任何人……
不论这年轻人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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