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谚语说,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则说,眼不见,胃麻木,照样享受,因此,胃里才装进那多肮脏东西。医生妻子走在这伙人前头,她正在计算他们现有食物,最多够吃顿,还不把狗包括在内,但是,狗自有办法,它不是灵巧地掐住母鸡脖子,咬断它喉咙,结果它性命吗。如果她记得不错,并且假设没有任何人曾闯进他们家,家里贮藏着数量不少罐头,就他们夫妇二人而言是足够,但现在是七个人,即便实行严格配给制度也支撑不多久。明天,或者这几天之内,她必须再去趟那个超市地下仓库,看看是独自个人去还是请丈夫陪她起去,要请第个失明者起去,他年轻,动作敏捷,选择标准是能找到更多食物而且行动迅速,还要考虑到撤退时困难。街上,垃圾似乎比昨天增加倍,原来人粪被大雨浇成糊状,和他们样在街上走动男男女女刚刚拉屎有黏稠,有清稀,空气中弥漫着臭味,像浓浓烟雾,必须竭尽全力才能穿行。个绿树环绕广场中间有座塑像,群狗正在贪婪地吞噬个男人尸体。此人大概死去时间不长,四肢还未僵硬,这从狗用牙齿撕扯骨头上肉时尸体四肢还在随之晃动这点可以看得出来。只乌鸦在旁边蹦来跳去,寻找机会钻进去分享这美味佳肴。医生妻子转过脸去,但为时已晚,阵恶心从五脏六腑涌上喉头,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她难以忍住呕吐,仿佛自己尚活着躯体也在被另些饿狗摇晃撕扯,这群疯狂饿狗,现在轮到,她难受得恨不得立刻死在这里。丈夫问,你不舒服吗;绳圈里其他人也阵惊慌,往起挤挤;怎回事;吃得不合适吗;莫非吃坏东西;点感觉都没有;也没感到什。他们情况还好,只能听见动物骚动,忽然传来阵乌鸦异样呱呱声,原来是条狗在混乱之中不经意咬到乌鸦翅膀,只是轻轻咬,并非蓄意作恶。医生妻子说,实在忍不住,请原谅,是几条狗在吃另条狗;它们在吃们那条狗吗,斜眼小男孩问;没有,怎会呢,们狗还活着,它正在那些狗周围转圈,但没有靠近它们;吃那只母鸡以后,它大概不会很饿,第个失明者说;你现在好点吗,医生问;已经好些,们走吧;那,们狗呢,斜眼小男孩又问道;那条狗不是们,只是直跟着们,也许它会留在这里,它本来就跟这些狗在起嘛,现在又遇到它老朋友们;想拉屎;在这里拉屎吗;憋不住,肚子疼,小男孩急不可耐地说。他就地方便,也只能在这里方便,医生妻子又呕吐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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