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只手把迪伦拉进自己怀里，另只手扣在她
脖子后面，手指滑进她秀发间。迪伦皮肤不禁生起股寒意，本来就半真半假抗议最后湮没在
喉咙里。他拇指在她脖子后面上下抚摩，她眼睛也不眨，看着他脸慢慢凑过来，直到两人额头靠在起。他贴得很近，近到两人呼吸交会在起，近到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热度。他把两人之间最后那点距离缩到零，松开她手和脖子，展开双臂搂着她后背，而且越搂越紧。迪伦头微微后倾，闭上眼等待着。
崔斯坦此时反而犹豫起来。看不到她那双像大森林样深邃碧眼，疑惑顿时又浮上心头。这样做不对，这样做是不被允许。他对她所有好感都是错误，他不
眼睛开始感到阵刺痛，泪水夺眶而出。她紧咬牙关，努力克制自己。她手指攥成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刺进手掌里。可是光这点痛还不算完，胸口疼痛才让她苦不堪言，如同把灼热匕首刺进胸膛正中。这种痛盖过其他感官不适，让她呼吸倍感艰难。
崔斯坦回头看着她，心里矛盾纠结极。他也爱她，他知道自己在心意地爱着她。他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份爱向她表白。
时间秒秒过去，他还在犹豫不决。他看到她眼睛睁得很大，听到她呼吸时缓时急，心里清楚她把自己沉默从最坏意义上去理解。她以为自己并不爱她。他闭上眼，尽力想把整桩事情想明白。如果她相信自己不爱她，或许最后就不会受这
多伤害。或许这样做她更容易接受，他最好什也别说。他打定主意，睁开眼注视着那汪泪光点点碧色。
不。痛苦，受伤害，遭拒绝……这有可能就是她对自己最后回忆。他必须要把真相告诉她，不管这会让他们付出怎样代价。
他张开嘴，心里还在担心自己声音会不会颤抖。
“
也爱你，迪伦。”
她注视他片刻，最后僵在那里。她慢慢咀嚼着他话，心在欢喜地跳动。他爱她。她先是脸上闪过丝微笑，接着微笑又变成眉飞色舞大笑。她胸口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道柔和光顺着喉咙缓缓升起，最后从笑容中绽放。她小心翼翼地向他迈小步，她脸上能感觉得到他呼吸，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眼睛燃烧着蓝光，这光射入她内心深处，让她身体微微颤抖。她扑到崔斯坦近前，近到足以看清他鼻子和面颊上雀斑，然后停住。
“等等，”她说着往后退点距离，“到那边你再吻。”
然而崔斯坦突然伸手搂住她，搂得紧紧，“不。”
他声音低沉沙哑，“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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