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手指埋到院子里,埋得很深。但在那之后,从桌子里发出来腐烂味道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天天增强。那种感觉似乎是抽屉跟另个世界连接在起,腐烂味道从那个世界黑暗中源源不断地飘来。
当再次发现时候,桌子上划痕又增加,刚开始只有道,几天以后就成两道,几周以后桌子上已经接近十道划痕。但点都不记得自己用雕刻刀在桌子上划过。
早上醒来那种痛苦又开始。
感觉给做早饭人,为不让风把报纸给刮跑而用左手押着报纸人不是人,而是些会动木偶。在上学途中,检查月票人,坐在旁边人,在学校和擦肩而过人,在眼里都不是生物。感觉他们不会思考,只是像台球那样,被设置成碰到橡胶边就滚回来,这样反应不断地重复着。他们皮肤被设计得很精巧,但里面都是写人工制造部件。
就是这样为让他们不抛弃,仍然对他们报以笑脸。对于给做早餐人,为让他明白直能体会到他苦心,于是把饭吃得点不剩,用很满足声音跟他搭话;乘电车时候,为表明自己不是非法乘车,而是模范乘客,总是把月票挂在比较显眼地方,让车站工作人员很容易看到;在学校里时候,总是默默地换掉花瓶里花,似乎在对大家说“班里需要这个人,请大家不要排斥,求求你们”,而且会用自然动作来摆放鲜花,让大家觉得这是个性使然,并不是装出来。
脸上越是挤出明亮笑容,心灵越是变得荒芜,而越来越害怕弟弟。不会认为世上人在他们那小小脑壳下面有各种各样思考,他们在边思考边生活,但不知为何直害怕加豆谷。听不到其他人呼吸声,但他影象却越来越清晰。
加豆谷并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他有些时候嘴边露出冷笑,肯定是针对可笑人格。这是在这个世上最害怕事情,他冷笑就像幽灵样跟在们身边,不停地谴责,让非常苦恼。这个时候,如果正在学校里爬着楼梯,要是周围没有人话,会为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头去撞墙,有好几次都是这样。最重要不是弟弟实在太可恶,而是自己原谅不自己。
但仍然认为让痛苦元凶就是加豆谷,想杀他就是出于这种想法。
按下盒式录音机停止键,把磁带倒回到开口。咀嚼刚才听到内容后,身体忍不住不停地颤抖。视线由于泪水而变得模糊,在模糊视线里,往雕刻刀里倾入力量,在桌子上划道痕迹。这样桌子上划痕又增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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