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似乎觉得,水下光线不明不暗,海水密度又比空气大得多,子弹不可能打得很远,而且很难具有杀伤力。”
“先生,恰恰相反,使用这种枪,每发都是致命,而且,动物旦被击中,哪怕只触及皮毛,但必然当场倒毙,像遭雷击般。”
“为什呢?”
“因为这枪发射不是普通枪弹,而是种小玻璃弹管,是奥地利化学家莱尼布鲁克发明,船上有大量储备。这种小玻璃弹管有钢皮护套,有铅垫底,小巧玲珑,是真正莱顿瓶〔3〕,里面电压高得很。只要轻轻碰,立刻就会放电,动物不论多强大,触电后即刻倒毙。还要补充点,这些玻璃弹管并不比四号子弹大,普通猎枪可以装十发。”
〔3〕莱顿瓶,早期电容器,由荷兰莱顿市科学家发明并在该市首先试用成功而得名。
装备,就可以吐故纳新,就可以东张西望。”
“尼摩船长,您对提出质疑有问必答,无懈可击,已深信不疑。不过,如果说不得不接受鲁凯罗尔呼吸器和伦可夫探照灯话,但您给配备那支猎枪,请允许持保留态度。”
“其实根本就不是什火药枪。”船长答道。
“这说是气枪?”
“没错。船上没有硝石,没有硫磺,没有木炭,您让如何制造火药呢?”
“不必再争,”说着离桌站起来,“拿枪就是。现在,您去哪里,就去那里。”
尼摩船长带向鹦鹉螺号船尾走去,经过尼德和贡协议舱房门前,把两个同伴叫出来,他们立即跟着们走。
很快,们来到机房边间小屋,们就在里面换上海底漫游猎装。
“更何况,”说,“海水密度是空气八百五十倍,要在水下进行射击,必须克服巨大阻力。”
“这似乎不成其理由。有种枪,继富尔顿〔2〕之后,经过英国人菲利普·科尔和伯利、法国人菲尔西、意大利人兰蒂改进,配备有特殊封闭装置,可以在海水中射击。但还要对您再说遍,没有火药,只好用高压空气替代,而鹦鹉螺号高压泵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高压空气。”
〔2〕富尔顿(1765—1815),美国工程师,发明家。
“但高压空气也会很快用完。”
“不错,但带有鲁凯罗尔储气瓶呀,只要有必要,它会及时为供气,只需打开个特殊开关就是。而且,阿罗纳克斯先生,您将亲眼看到,水底打猎并不费太多空气和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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