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句话藏在心里：好得有点过
头。
如果程湛兮结婚，程颐给她挑婚纱，别说程湛兮愿不愿意，宋青柔先拧掉程颐
耳朵。
郁辞早早去世，卫清棠长得跟她妈妈
模样，卫庭玉该不会是移情吧？
先前他们电话聊过，但总归不够有诚意，卫庭玉来表他诚意。
婚事要大办，宾客名单不能敷衍，卫庭玉已经没有朋友，但卫家有，两家列出来宾客名单，囊括政商两界大半个上流社会，四九城里有头有脸人物全在受邀之列，可想而知是多大件盛事。
卫庭玉执起面前茶壶，给面前程家夫妇亲自倒两杯茶。
当年娃娃亲半是戏言，程家夫妇本可不必当真，如今尽心尽力，卫庭玉由衷生出敬佩和感激。
三人饮茶。
医生看着他背影叹口气。
其实卫庭玉病并非无药可医，不说痊愈，但是有概率能够尽量延长他生命。只是个人若是有求死之心，再好医术和药物也救不回来。
佣人给医生引路：“这边请。”
医生摇摇头，离开卫家。
隔天，程家迎来卫庭玉作客。
倒是给他送补品、送平安符，好不热闹，不过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医生给他做完身体检查，卫庭玉坐起来，粒粒扣好衬衣扣子，胸膛雪色被点点遮掩。
“最近怎
样？”卫庭玉云淡风轻得仿佛是在说别人事。
医生神情严峻：“和预想样。”
预想情况就是稳步恶化。
宋青柔放下茶杯，道：“清棠还是没有回京吗？”
卫庭玉笔带过：“她有事忙。”
宋青柔道：“那她婚纱……”
卫庭玉说：“
替她挑。”
宋青柔怔，看眼身边丈夫，再看看面前卫庭玉，温婉笑道：“你们父女俩感情真好。”
卫庭玉脱大衣，里面是深蓝色西装三件套，衬衣、马甲、西服外套，袖箍和领针细节设计，斯文且讲究。
宋青柔却没有被卫庭玉迷眼，因为程颐也穿西装，程颐常年健身，五十多岁人身材保持得比大多数年轻人都要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腰细腿长，十分挺拔，五官深邃英俊，拉出去就能拍杂志封面。
虽然在家穿西装三件套真很奇怪，但程渊兮为家庭和睦，也穿出来争取宋青柔目光。
宋青柔身边三个美男子，雨露均沾，挨个儿看过去，十分养眼。
卫庭玉是来和程家人商量结婚事宜。
医生看卫庭玉眼，欲言又止。
卫庭玉站起来，佣人给他披上外套，他两只手拢着外套，问医生：“现在天气暖和，可以出门吗？”
医生说：“可以。”
卫庭玉颔首：“谢谢。”
他转身朝光线昏暗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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