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站
起来。
童菲菲：“程老师去哪里？”
程湛兮拍拍她
脑袋，长腿迈向升旗台旁孤零零向天游。
向天游短发被薅
下，脖子往下缩，不用抬头便喊道：“程老师。”学校里敢随便薅他脑袋只有程湛兮个人。
向天游从兜里掏出张纸巾，垫在身边位置上，程湛兮坐下，问他：“在想什
？”
下午七班体育课。
“听说向天游爸爸捐栋楼给学校。”
“有钱真好。”
“向天游可以不用开除，还可以造福学校，
觉得这样结果很好，又没有损害别人利益。”
“也觉得，皆大欢喜。”
程湛兮将她肩膀转过来，轻轻地抱住她，温柔蹭着她脸颊。
“不要难过。”
“不想他离开。”
“他不会离开，会有办法。”
“程湛兮。”
服话。她告诉他，他没有错，他是个正直人，好同学，好学生，他值得被爱。
离开她们，他可能又会学坏，他真不想再当个坏学生。
郁清棠仍用那句话苍白地安慰他：“不会。”
向天游披着暮色回去，背影在小区里消失不见。
郁清棠目送他背影，久久伫立。
向天游诚实道：“在想爸。”
程湛兮不急不缓地：“想他什？”
向天游说：“在想……郁老师？”他眼睛骤然亮。
程湛兮心说你好大胆子，还敢想郁老师和你爸？？？活腻味是不是？？？
向天游面露笑容，提高声音：“
“于舟偷偷哭好几次呢，现在可以开心起来。”
“向天游好帅啊，嘴角有乌青更帅有没有？这叫什？荣誉勋章！”
“哈哈哈哈哈你就是馋他脸。”
女生们在程湛兮身边小声聊着天，程湛兮双手向后撑在垫子上，看着不远处篮球场。
篮球场往左升旗台台阶上，坐着身量颀长少年，少年看着正对面校道出神，不知道在想什。
“嗯？”
你这次能不能直留在身边？
郁清棠指节屈起，扣在她后背，用力得泛白。
她终究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
周四，向天游处分下来，学校最终决定处分是留校察看。自处分起半年内，向天游进入观察阶段，之后再有不良表现直接开除，如果有积极进步表现，则可以申请取消处分。
程湛兮拥住她肩膀，道：“尽人事，听天命，能做你已经做，不要自责。”郁清棠动不动。
程湛兮握住她手，又道：“就算他转学去别学校，周六日还是可以找们玩，们有空也可以过去看他。”
郁清棠缓缓道：“不样。”
程湛兮更用力地握紧她手。
郁清棠说：“程湛兮，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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