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
做错
。
向天游捏紧拳头，眼泪从眼缝流出来，他抬手抹去。
郁清棠死死咬住下唇，花十几秒便克制住汹涌眼泪，她吸吸鼻子，转过来问道：“为什
打架？”
向天游原先想瞒着，
人做事人当，刚刚程湛兮问他他也没说，现在看到郁清棠通红眼睛，心里又酸又难过，老实交代道：“他们纠缠于舟。”
郁清棠没懂：“于舟怎回事？”
郁清棠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眼圈渐渐红。
她慢慢走过来，靴跟踩在瓷砖地面，步步，沉重无比。
程湛兮看着她，派出所大厅其他民警也转过脸看着她。
她来到这群学生面前。
前两天他们还围在她办公室，穿着干净整洁蓝白校服，乖巧认真地写作业，还跟她保证说期末考试定会进步，有人还施展浑身解数哄她开心。现在因为打架斗殴，整齐划地垂首站在派出所里，脸上青块紫块。
她要不是老师，先把这帮混混臭骂顿再说。
混混讨个没趣，歪头朝几位小伙伴笑笑，用手抠着地面瓷砖。
“向天游。”
“……”
程湛兮眯眼看他，声音里多分冷意：“把脸给
抬起来。”
向天游嘴角和里面都破，说话就疼，轻轻地嘶声。
旁边吴鹏帮着解释：“于舟前两个月路过那几个职高混混身边，那个混混头目让于舟当他女朋友，于舟不同意，他们就直跟着她。向哥这段时间每天早晚都送于舟上下学，就是怕她被那群人骚扰。”
程湛兮诧异地睁大眼睛，她看向郁清棠，郁清棠眼里又起水雾。
郁清棠掐住自己指节，喉咙微哽：“为什不告诉？”为什于舟也没有和她说？
这个吴鹏不知道，向天游亲自
“你们……”郁清棠心口剧烈地起伏下，整个人被强烈情绪冲击着，话出口便已哽咽。
程湛兮及时伸臂搂过她，将她脸按进自己颈窝里。
温热眼泪很快打湿程湛兮肩膀。
郁清棠人生中唯二两次眼泪都给程湛兮，这是第三次。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泪水也隐忍无声，但向天游几人都看到她压抑颤抖双肩，顿时跟着红眼眶。
向天游慢慢抬起头，露出满脸青紫伤痕。
“老师对不起。”
……
郁清棠从钱包里抽出张整钞，没空等找零便推门下车，向不远处派出所大门走去，步子越来越快，最后跑起来。
郁清棠冲进大厅，看见程湛兮站在大厅右侧，身后站排男生，个个鼻青脸肿，衣服脏乱，为首向天游伤得最重，只眼睛肿得像馒头，只看得见眼缝，嘴角和脸颊都是乌青，边嘴角还在不断往外渗血，不知道破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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