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纪云瑶取
支空酒杯，道，“边喝边说。”
秦意浓拒绝：“胃不好，不能喝酒。”
纪云瑶道：“上次你和黎益川在
块儿不也喝酒
？”
秦意浓忽略她语气里
不满，凉凉道：“是啊，喝完
就进医院，喝之前刚从医院出来不久。”
纪云瑶愣下，忍不住再次：“哈哈哈哈哈。”
杯口倾倒，红色酒液流入同样红润唇，纪云瑶将手中红酒饮而尽，拿起飘窗上红酒瓶，打算再倒杯。
耳旁响起轻轻叩门声。
纪云瑶抬起眼帘：“进。”
秦意浓推门而入。
纪云瑶看向她身后，挑眉：“没带你小女朋友过来？”
——那是为什？
——为自保。
纪云瑶站在楼某间客房飘窗前，手里托着支红酒杯，骨节分明修长手指贴着冰冷玻璃摩挲，她静静地注视着里面红色液体，手指轻晃，红酒便跟着晃动，秦意浓那天神情透过酒液，再次浮现在她面前。
那种清高，骨子里透出冷漠，明明看起来柔弱得不堪击，却顽强得坚不可摧。
纪云瑶自嘲地笑笑，本以为她唯利是图，不择手段，没想到她说竟然是真。
日宴那天，她不满。
和黎益川吃饭那天，她敌意。
秦意浓都感觉得到。
而今天，后两种都不是，更接近第二种，说明她不想搞事，只是在恶作剧。
秦意浓抬指揉揉眉心。
真不是她故意，这事儿听起来确实好笑。
秦意浓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那就算，下周还得出门。”纪云瑶笑够，给自己倒杯，抿口，咂摸下嘴唇，“酒年份不错，怪不得大家都说你会品酒。”
“大家？
秦意浓回身带上门，淡道：“不是你让个人来吗？”
纪云瑶眨眼道：“说什你就听什？”
又开始，秦意浓懒得跟她玩这种文字游戏，干打雷不下雨，她开门见山道：“找有事？”
纪云瑶露出被抛弃可怜眼神，秦意浓看得阵恶寒，纪云瑶觑着她神情，哈哈大笑。
秦意浓道：“不说走。”
为自保。
她不仅查和黎益川过节，还查她出道以来所有事情。有人赌是好赌，有人赌是因为无所有，前者是她，后者是秦意浓。
怪不得她比不上她。
她不仅赌不过她，在别方面也……换成是她，她不定能活到秦意浓如今这样。
她只欣赏强者，秦意浓无疑是她欣赏人，而且，她是纪家人，是宁宁母亲。
***
——小姑，你说人要爬到多高，才能满足呢？
——自然是能爬多高爬多高。
——名利这吸引人吗？
——你又怎知道大家都是为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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