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是难得珍品，裴阁老为
让八妹高兴，
定耗费不少功夫才得这件百鸟衣。”秦秾华用欣赏目光看着她身上羽衣，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上次看到如此佳品，还是穆首辅在六皇子生辰礼上送出那尊状若梅树七尺珊瑚树。”
“那呆在海里等着你捞死物算什
！这百鸟衣才是万金难求，寻常人连见都难见面！”秦辉仙气鼓鼓道。
“这说，沾八妹光，也不是寻常人？”秦秾华笑道。
秦辉仙气势骤弱，她慢腾腾在竹席上坐下，观她表情，
秦秾华又问：“何人该杀？”
“酷吏？”
“错。”
她再次拿起朵紫花，这次，扔进燃烧火炉里。
“君王为何为君王？不是因为头戴冕旒，也不是因为坐在龙椅，而是因为他有给予权利能力。对为君者而言，天下只有种人该杀，那就是夺取君王之力人。”
华不打算现在就教给他这个道理。
站在她立场而言，过于明智君主非她所愿。
“假若你为君王，在你眼前是贪权恋势首辅，买官鬻爵尚书，捕风捉影酷吏，抨击国策清流——”
四朵紫花在少年面前字排开，她抬起明眸，轻声道：
“何人该贬？”
“至于贪权恋势首辅和捕风捉影酷吏，都是利刃，利刃用得好，伤敌千，用得不好，自损八百。刀始终是那把刀，如果用得不好，要怨要怪，也该是握不住刀自己，和刀有什关系？”她笑，唇边隐有深意：“刀，只是刀罢。”
“什岛？”
个明亮鲜艳五彩身影从泡桐树林中走出，八公主昂头挺胸，满脸傲气，身后跟着五六个随侍内侍和宫女。
秦秾华目光从她身上鲜艳夺目羽衣上掠过，笑道：“随口说罢。八妹今日也是来赏花？你这身霓虹羽衣，可是艳压这满树泡桐花，让七姐移不开眼睛。”
抹红霞掠上秦辉仙脸庞，她飞快错开秦秾华视线，下巴抬高，从鼻腔里不怎有气势地哼声：“算你识货，这百鸟衣，可是外祖父送及笄礼物，由百种瑞鸟羽毛编织而成，乃世间难得见珍品。”
“首辅？”
“错。”她拿起代表清流那朵紫花抛开，说：“再好制度也有缺陷，个方案只能解决部分问题，代人也只能完成代人事。有种人却不能明白这点，他们以抨击国策为傲，以唱衰国家为乐，叫他拿出更好解决方案，却又支吾难言。这种人，若只在茶馆闲谈几句，大可视而不见，若在朝为官，则必须逐其领头人物，以儆效尤。”
“为何？”
“组织军心不可动摇，君王威严不可损害。”
少年认真听着，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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