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把谁打顿?”哈利问道,脸上笑容隐去,“又是个十岁大男孩?知道你两天前晚上打马克·伊万斯——”
“他自找。”达力没好气地说。
“哦,是吗?”
“他侮辱。”
“是吗?他是不是说你像头用两条腿走路猪?嘿,那可不是侮辱,达达,那是事实呀。”
达力转过身来。
“噢,”他嘟哝道,“是你啊。”
“你什时候成‘D哥’?”哈利问道。
“闭嘴!”达力恶狠狠地吼道,转过身去。
“这名字蛮酷,”哈利说,他咧嘴笑着,跟他表哥齐步往前走,“但在看来,你永远都是‘达达小宝贝’。”
草地修剪得完美无瑕。它们主人都是些方方正正大块头,开着像弗农姨父那样尘不染汽车。哈利更喜欢晚上小惠金区,扇扇拉着窗帘窗户,在黑暗中呈现出个个珠宝般明亮色块。白天,每当他经过那些户主面前时,总会听见对于他这个“少年犯”不满嘀咕声,但现在就不会有这种危险。他走得很快,在木兰花路半地方,他又看见达力那帮家伙。他们正在木兰花新月街入口处互相告别。哈利走进棵大丁香树阴影里等着。
“……他像猪样嗷嗷叫唤,是吧?”莫肯说,其他人发出粗野笑声。
“漂亮右钩拳,D哥。”皮尔说。
“明天还是那个时候?”达力问。
“在家外面,爸妈明天出去。”戈登说。
达力牙关上肌肉在抽动。哈利看到自己惹得达力这生气,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他觉得自己似乎把他沮丧情绪转移到表哥身上,这是他唯发泄方式。
他们拐进哈利第次看见小天狼星那条狭窄小巷,那是木兰花新月街和紫藤路之间条近道。空荡荡小巷,因为没有路灯,比它连接那两条街道黑暗得多。小巷边是车库围墙,另边是高高栅栏,因此他们脚步
“叫你闭嘴!”达力说,两只火腿般粗胖手捏成拳头。
“那些男孩不知道你妈妈叫你什吗?”
“住口!”
“你可没有叫她住口啊。‘宝贝蛋儿’和‘达达小心肝’,能用这些名字叫你吗?”
达力没有说话。他在拼命克制自己,没去动手揍哈利,这似乎需要他所有自制力。
“到时候见。”达力说。
“回见,达[对达力昵称]!”
“再见,D哥!”
哈利等其他人都走开才从树下走出来。那些人声音又次远去,他拐过街角,走上木兰花新月街。他走得很快,会儿就跟上达力能招呼他。达力悠闲自在地迈着步子,嘴里哼着不成调小曲儿。
“喂,D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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