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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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路易斯之前这几天,她不想再见斯通纳,等跟父母谈,自己把些事情想清楚,她会从家里给他写信过来。那天晚上离开时,他俯身想吻伊迪丝,她别过头,他嘴唇刷到她脸颊上。她轻轻地捏下他手,然后让他从正门出去,并且再没有看他。

十天后,他收到伊迪丝信。是个正式得奇怪便条,上面对他们之间发生事只字未提;只是说,她很乐意他来见自己父母,如果他来圣路易斯,他们也很想见见他。如果可能话,下个星期就行。

伊迪丝父母见他,用种他早就料到冷冷正经态度,他们试图顷刻间摧毁他可能会有轻松感。博斯特威克太太每提个问题,对他回答总是用种极端怀疑口吻说“是吗”,同时好奇地打量着他,好像他脸上有污迹或者鼻子在流血。她比伊迪丝还要高,还要瘦,起初,斯通纳对这种始料不及相像很惊讶;但是,博斯特威克太太脸有些呆滞和病态,没有点刚劲或者雅致,上面还留着肯定是某种习惯性不满导致深深痕迹。

霍勒斯·博斯特威克个头同样很高,但给人某种奇怪并不结实粗重感,几乎可以说是肥胖缕火色发边在别致光脑袋上弯弯绕绕,在他下巴颏周围,皮肤褶皱松弛地垂好几层。他跟斯通纳说话时候,眼睛径直越过头顶,好像在看着身后东西,斯通纳回答时候,他就用粗壮手指在背心中间滚边上敲击着。

伊迪丝迎接态度好像他不过是个偶尔来访客人,然后就毫不在乎地飘走,去忙自己那些无关紧要活儿。斯通纳目光追随着她,但却无法让她看看自己。

这是幢斯通纳平生进去过最大最优美房子。每个房间都很高,又很暗,挤满各种大小和形状花瓶,在大理石桌面、五斗橱和箱子上放满隐隐约约闪着光泽银器,还有覆盖着华丽挂毯、有着精致纹路家具。他们迅速穿过几个屋子来到间大客厅,博斯特威克太太在这里悄声说着什,她和丈夫都习惯坐着跟朋友们非正式地聊聊天。斯通纳坐在把松脆椅子里,他都害怕在上面挪动;他感觉椅子在身躯底下活动着。

伊迪丝消失不见,斯通纳环顾四周,几乎疯狂地寻找着。可是将近两个小时,她始终没有回客厅趟,直到斯通纳和她父母结束他们“谈话”。

“谈话”并不坦率,躲躲闪闪,而且进展缓慢,经常被长久沉默打断。霍勒斯·博斯特威克在几次简短演讲中谈些自己情况,几番演讲直接对着斯通纳脑袋上方几英寸高度发表。斯通纳得知博斯特威克是波士顿人,他父亲在晚年时由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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