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供销社回到土特产公司，秋林马上便给章耘耕打电话，让他来自己办公室
趟。没多少工夫，章耘耕便慌慌张张赶到。
秋林开门见山问道，章经理，有件事
想问问你，你定要同讲实话。
章耘耕说，陆经理你尽管问。
秋林说，你们收购站是不是用鸡胆冒充蛇胆卖给
外国客商？
秋林闲话问出口，章耘耕面孔便着火样
红，全身发抖。
，你莫紧张，叫你来，没有别意思。否则，就直接将信交到纪委去。这样，这个信事就当不晓得。你是土特产公司经理，你提拔个收购站经理，你有这个权力，没什
好讲。鸡胆冒充蛇胆事，你再回去问问，如果真有这事，你自己看着办，想处理，你就处理，不想处理，你教育几句，下不为例也就算。这个人情，送给你来做。
秋林听，心里疙里疙瘩。心底，他不想要这个人情，要这样个人情，他怕以后还不起。但章耘耕毕竟马师傅亲生儿子，如果自己不把这个人情接过来，到时候真换纪委处理，自己就没办法向马师傅交代。
秋林犹豫，许主任看在眼里，说，这个事就这样决定，你也莫要再多想。
许主任又拔根软壳中华给秋林，抽两口，许主任慢悠悠吐出个烟圈。
对，小陆，还有桩事情装在肚皮里，直想同你讲，也没寻着机会，今朝正好问问你。
秋林说，耘耕，你莫紧张。这里只有们两个，没有别意思，只要你给交个底，也好让心底有数。
章耘耕低头想想，说，陆经理，其实这个事你不问，也想同你坦白。鸡蛋冒充蛇胆事情，确做次，量不大，只公斤。但这事弄得每日困不着，每日担心有人来寻，真真是被吓煞。
陆秋林想想，又说，耘耕，那再问你句，你是老实人，这主意定不是你自己想出来，你告诉，是哪个教你？
章耘耕眼神晃晃，用力摇头，说，没人教，只是独个人主意。
陆秋林看着章耘耕
秋林说，什事情？
许主任说，你记不记得，当年有次，托你帮忙，派人来老婆店里收购废纸。老婆同讲，说你派来那个人，竟然当场将她包好废纸包打开，还怀疑里头洒水，藏石头，让她下不台。有人同说，当时是你指使下面人这干。
秋林愣，他没想到许主任竟然会突然提起这桩事，时之间竟不晓得怎回答。
许主任笑眯眯望着秋林，说，小陆，看你这副样子。你莫紧张，又怎会相信这种闲话？当时就同来人说，说，陆秋林是知心人，怎会做这样龌龊事情？
秋林听，尴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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