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刚才鸽笼子打他时撞倒
椅子放回电脑桌前。忠于自
反应本该是推开母亲，
拳打上鸽笼子脸。再次砸烂他眼镜，再次让他流血。肥仔为自己刚才没有这样做而感到羞耻。
然而，还有其他方法。这些年来，他也听说
些事情。对于父亲荒唐忧惧，他知道并不像父母认为那
少。
肥仔手指不像平日那灵活。烟灰从他嘴里香烟尾端掉到键盘上，他打开教区议会网页。几周前，他查询SQL插入，并找到安德鲁不愿告诉他那行程序。研究议会留言板几分钟后，他毫不费力地以贝蒂·罗西特身份登录上去，把她用户名改成“巴里·菲尔布拉泽鬼魂”，然后开始打字。
默步行，两个人对横亘在父子之间巨大空洞都心照不宣。
场地是圣托马斯小学。阳光明媚，空旷无人。他们分为两队，每队三人，因为德克兰刚好有个朋友留在家里过周末。那位朋友显然崇拜肥仔球技，加入肥仔和鸽笼子那队。
肥仔和鸽笼子默默地传球，巴里，这个毫无争议最差球员，却边在他们用运动衫圈出球场上奔来跑去，边大喊、鼓劲儿或是欢呼。弗格斯进球后，巴里想跑过去跟他顶胸庆祝，却算错时机，头顶上弗格斯下巴。父子二人摔倒在地，弗格斯疼得直哼哼，却又大笑不止，巴里坐在地上，也笑个不停，边笑边向儿子道歉。肥仔发现自己也不由咧开嘴，接着听到鸽笼子做作、别扭大笑，立刻皱着眉扭过头。
接下来就到那个难堪而可悲时刻。那时双方踢成平局，也快到时间。肥仔成功地从弗格斯脚下断球，鸽笼子大声喊道：“加油，斯图，小子！”
“小子。”鸽笼子这辈子从来没说过“小子”。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听上去是那可怜、空洞和不自然。他在试图模仿巴里，模仿巴里对儿子们轻松而毫不扭捏鼓励，试图在巴里面前表现。
在球像炮弹样从肥仔脚下飞出、正中鸽笼子毫无准备蠢脸之前，在鸽笼子眼镜被砸烂、滴血从他眼睛下方绽放之前，肥仔还有时间明白自己意图，有时间意识到他早就想击中鸽笼子，而那脚球正是他对鸽笼子惩罚。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起踢过球。像之前十几次样，那次亲子实验又以失败而告终。）
从来就不想要他！
他确信自己听到这句话。鸽笼子定是在说他。他们在他房间里。除他，鸽笼子还能说谁？
才他妈不在乎，肥仔想。这正是他直以来猜测结果。他不知道为什会有股凉意慢慢溢满他胸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