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巴里·菲尔布拉泽是他最好
朋友。
6
校车开到
丛地，这是亚维尔市郊蔓生
片聚居区。脏兮兮灰色房子，有些墙上喷姓名缩写或者下流话，隔不多远就会有用纸板糊起来窗户不规律地出现，还有天线锅和没人修剪草地——这些比闪着冷霜光芒废弃修道院更不值得安德鲁驻足观看。可是安德鲁曾有度对丛地深感好奇，还怀着莫名恐惧，不过来得多，这儿也就成无足称奇寻常地方。
人行道上，群大大小小孩子往学校走去，天气很冷，但很多孩子都只穿T恤。安德鲁看到克里斯塔尔·威登，这个姓可是早成下流笑话。她混在帮十几岁孩子中间，蹦蹦跳跳往前走，笑得没遮没拦。耳朵上好几只耳环互相撞来撞去，丁字裤裤腰露在松松垮垮运动裤上面。安德鲁小学时就认识她，小时候最鲜明记忆中主角大多都是她。他们嘲笑她姓，要是其他小女孩儿早就哭鼻子，可是五岁克里斯塔尔自己也跟着大笑大叫，“萎灯！克里斯托尔·萎灯！”有次上课上半，她突然扯下裤子，模仿起做爱动作。她粉红阴户还非常鲜明地印在他记忆里。这就像圣诞老人忽然来到他们中间样。他还记得奥茨小姐脸色大红，拎着克里斯塔尔就出教室。
到十二岁，进综合中学之后，克里斯塔尔成为同年级里发育最成熟女生。她总在教室后面厮混，那儿本来是放数学练习题地方，谁做完套就自己再来取套。安德鲁（他从来都是最后个做完数学题）来到教室后面橱柜，从上面整整齐齐排放塑料盒子里拿习题时候，发现罗布·考尔茨和马克·理查兹正轮流伸手捧住克里斯塔尔Rx房，再用力挤。这运动是何时兴起，安德鲁不得而知。其他男生大多在目不转睛地观赏，兴奋得像触电样，脸反正藏在竖起课本后面，老师发现不。女生大多脸色绯红，假装什
也没看见。安德鲁意识到男生有半都已经轮过趟，现在大家都指望着他上。他既想上，又不想上。他怕不是她Rx房，而是她脸上那股子挑战凌厉之气。他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等健忘又无能西蒙兹先生终于抬起眼皮说“你在那儿耽搁多久，克里斯塔尔，拿起你习题，回来坐下”时，安德鲁简直大大松口气。
虽然这之后他们进不同班，但点名课还在起，所以安德鲁知道克里斯塔尔有时来上课，大多数时候逃学，而且永远都身麻烦。她天不怕地不怕，就像那些自己用墨水在身上文身男生样，嘴唇干裂，叼着香烟，讲着自己跟警察干架、嗑药和滥交故事。
温特登综合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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