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格雷格靠在墙上,像刚刚剧烈运动过样喘着粗气。他从没如此害怕过,但也感到胜利者喜悦。他战胜父亲,用自己谋略回击他,甚至还小小地吓唬他。
他走到电梯口,把剃刀揣进兜里,呼吸也平缓许多。他回头望着宾馆走廊,觉得父亲或许会追过来。但套房门紧闭着。格雷格进电梯,下到大堂。
他走进酒吧,点杯干马提尼。
星期天,格雷格决定去找杰姬。
他想把好消息告诉她。他记得杰姬住址——付给私人侦探大笔钱只换来区区个地址。如果没搬家话,杰姬应该就住在联合车站对面。他告诉杰姬他不会去她那里,但现在造成两人不能见面威胁已经不存在。
列夫满不在乎地说:“别告诉,你要去割乔·布列胡诺夫脸。”
“不。”
列夫有点害怕:“你要割脸吗?”
格雷格摇摇头。
列夫生气地问:“那你要对谁下手?”
干吗?”
“杰姬现在是餐馆女侍应——她直没得到希望得到角色。有时会在街上碰见她。今天她在餐馆里替上菜。每次见到,她都会觉得乔要找上她。”
“她太神经质,”列夫说,“要是你不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起她。”
“能这对她说吗?”格雷格问,“不然这事对她来说都会是块心病。”
“随你怎说都行。对来说,她已经不存在。”
他叫辆出租车。穿城而过时,他对自己说,很高兴能和杰姬做个断。他对初恋情人难以忘怀,却不想和她再有什瓜葛。这样分手,他良心也好过些。这样,两人再相遇时,杰姬也不会吓个半死。他们可以礼貌地问声好,闲聊会儿,然后各走各路。
出租车把他带到排寒酸平房前,有个很小花园,被段破破烂烂篱笆围起来。格雷格很想知道,杰姬这多年究竟是怎过来。个人生活这些年,杰姬晚上都在做些什呢?想必应该和女性朋友看过几场电影。她看过华盛顿红皮队球赛吗?看过国民队棒球
格雷格看看格拉迪丝。
格拉迪丝看见格雷格投来目光。她缩在天鹅绒沙发上,用双手护住脸颊,发出比之前更大声惊呼。
列夫对格雷格说:“你这个小杂种。”
格雷格收起剃刀,站起来:“爸爸,这就是你处世之道。”
说完,他摔门而去。
“那好,”格雷格说,“听你这讲,她定非常高兴。”
“把该死剃刀拿开!”
“等等,还想给你个警告。”
列夫脸怒容:“你敢威胁?”
“如果杰姬遇到任何危险——不论是什情况……”格雷格轻轻晃晃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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