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军官下令：“开火！”
步枪开火
。囚徒们踉跄几步，倒在地上。枪声震下松树上
积雪，纯白雪花落在枪手身上，化成星星点点。
埃里克看见男孩和母亲双双倒地，但仍紧紧地搂
“他们到底是**党还是犹太人？”
“有什
区别吗？”
“**党和犹太人不是码事。”
“胡扯什！大多数**党是犹太人，大多数犹太人又是**党，你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刚和自己说话轮胎厂厂长既不像犹太人，又不像**党，埃里克心想。
。这时，个抱着洋娃娃小姑娘映入埃里克眼帘，他突然产生种大事不妙预感。
囚犯们周围站着手持棍棒当地警察，特别行动队行动显然得到被占领土当局支持。警察们看看他，注意到敞襟大衣下德军制服，马上把视线移开。
走过囚犯群时候，个衣着考究苏联人用德语朝他喊：“先生，
是镇上家轮胎厂厂长，根本不相信什社会主义，只是像其他企业家样，口头上应付应付他们而已。可以帮助你们——对这里切如指掌。请带离开。”
埃里克没有理他，继续朝枪声响起地方走去。
他走到采石场边。采石场是森林中片低洼开阔地，四周是高大云杉树，云杉树上满是积雪。树林头有条向下坡道从高处森林通到低处采石场。这时，十几个囚徒在士兵看守下，正两人排沿着坡道往下走。
囚徒们走到采石场石板地上。之前他们直像被圈起来羊群似死气沉沉，既不东张西望，也不交头接耳。这时他们突然活跃点，指着地上东西议论起来。透过飘扬雪花，埃里克看见尸首似物体散布在岩石上，他们外套上盖着厚厚层雪。
埃里克这时才注意到，大树之间山谷外侧站着十二个拿着步枪枪手。十二个囚犯，十二名枪手：埃里克意识到这里正发生着什，他惊恐而难以置信，同时又感到非常愤怒。
枪手举起枪，瞄准采石场上囚徒。
“不，”埃里克说，“你们不能这样！”没人听到他话。
个女囚徒尖叫声。埃里克看见她抓住十来岁男孩，把男孩搂紧，好像她胳膊能帮男孩挡住子弹似。两人看来是对母子。
埃里克在这些囚徒中间看见三个女人和个十岁左右男孩。集中营设在采石场里某处吗？但这些人手里都没有行李，雪花像送祝福样落在他们没戴帽子头上。
埃里克询问站在旁党卫军中士：“伙计，这些战俘是干什？”
“都是些共党分子。”
“那个小男孩也是吗？”
“还有些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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