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官，这种生活适合他。他能轻易吸引他人
注意，轻松与之攀谈。
冯·乌尔里希家房子没有舞厅，大家开始在前厅砖地上翩翩起舞。沃尔特跟葛丽泰最好朋友莫妮卡·冯·德·赫巴尔德跳
好几支舞。她个子很高，很苗条，
头红色长发让他联想起自称为“拉斐尔前派”那些英国画家画作。
他给她拿杯香槟，两人道坐下来。她问他待在战壕里是什
滋味，这也是人们常常提及话题。通常他会回答那里生活十分艰苦，但战士们斗志高昂，最终会获得胜利。出于某种原因，他跟莫妮卡说实情。“最糟糕是，切都毫无意义，”他说，“整整两年，
们在同个不过数米战壕里进进退退，不觉得最高指挥部现在做法，或者说他们做任何事，能改变这种现状。们饥寒交迫，染上咳嗽、足疾和胃病，无事可做——这切全都徒劳无益。”
“这跟们在报纸上看到完全两样，”她说，“真是让人难过。”她同情地捏捏他手臂。这番碰触就像丝温暖电流。两年来没有任何家人之外女人碰过他。他突然想到，如果能把莫妮卡搂在怀里，让她温暖身体贴着自己，吻着她嘴唇，那该多好啊。她那双琥珀色眼睛坦诚地回应着他目光，过会儿他才发觉，她定猜出他在想什。女人都很善于揣摩男人心思，对此他早有领教。他有些窘迫，但她显然点儿也不介意，这个念头又让他心猿意马。
有人朝他们这边走来，沃尔特烦躁地抬头看看，猜想这人定是要跟莫妮卡跳舞，随即他便认出那张熟悉面孔。“上帝！”他脱口而出。他想起那人名字——就像所有优秀外交家那样，沃尔特善于记人，能够过目不忘。他用英语说：“这不是格斯·杜瓦吗？”
格斯用德语回答：“是，们可以说德语。你好吗？”
沃尔特站起来跟他握手：“让来为你们介绍，这位是女男爵莫妮卡·冯·德·赫尔巴德，这位是格斯·杜瓦，伍德罗·威尔逊总统顾问。”
“见到你真高兴，杜瓦先生。”她说，“还是让你们两个单独聊聊吧。”
沃尔特带着遗憾和些许愧疚望着她离去。有那刻，他竟然忘自己是个已婚男人。
他看着格斯。在泰-格温初次见面时，他就喜欢上这个美国人。格斯长得有点怪，细长身子上有个大大脑袋，但他很聪明，而且思维敏锐。刚走出哈佛校门时，格斯还带着些讨人喜欢害羞劲儿，但在白宫工作这两年，让他有些许自信。美国人常穿休闲外套让他显得十分潇洒。沃尔特说：“很高兴见到你。眼下真是没什人来这儿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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