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九点前后形势已见分晓，共和党
最高法院大法官查尔斯·埃文斯·休斯已经赢得
纽约州、印第安纳州、康涅狄格州和新泽西州支持，这四个州曾
度摇摆不定。
但直到信使送来早版纽约报纸，看见上面大标题，格斯才猛然意识到现实严重性——选休斯当总统。
这让他吃惊不小。他本以为伍德罗·威尔逊会赢。选民们并不会忘记威尔逊如何巧妙处理路西塔尼亚危机——既向德国人显示强硬态度，又保持中立。威尔逊竞选口号是：“他让
们置身战争之外。”
休斯曾指责威尔逊没有让美国做好战争准备，但这造成相反效果。在英国残酷镇压都柏林复活节起义后，美国人民保持不结盟中立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英国在爱尔兰问题上做法与德国对付比利时人手段不相上下，美国又何苦去偏袒哪方呢？
读完报纸，格斯解开领带，在椭圆办公室隔壁书房沙发上小睡会儿。他为即将离开白宫而忧心忡忡。为威尔逊工作已经成他立身之本。他感情生活塌糊涂，但他知道自己对美国总统来说，至少还是个有用人。
情中得到什
呢？菲茨让大失所望，家人将排拒在外，放逐异乡。为什还想让这切重演？
她很纠结，没法说服自己接受伯尼求婚：“让考虑考虑。”
他脸上露出微笑。显然，他甚至不敢指望比这更加肯定回答。“你愿意考虑多久都成，”他说，“等着。”
她打开前门：“晚安，伯尼。”
“晚安，艾瑟尔。”他往前探过来，她转过脸，让他吻下。他嘴唇在她脸颊上停留片刻。她很快缩回去。他抓住她手腕：“艾瑟尔……”
他并非只为自己担心。威尔逊决意创造种国际秩序避免战争。就像隔壁邻居已不再用六发左轮来平息边界争端样，将来，国家间争论也需交由独立机构裁决。英国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爵士曾在写给威尔逊信中使用“国际联盟”词，总统也很喜欢这种说法。如果格斯有缘致力实现这计划，他这辈子就没有白过。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这些梦想都泡汤。他这样想着，在失望之中慢慢睡
“睡个好觉，伯尼。”她说。
他犹豫下，然后点点头：“你也样。”说完就走。
二
在1916年11月大选之夜，格斯·杜瓦觉得他政治生涯已经走到尽头。
他守在白宫电话机前，为威尔逊总统传递消息，总统和第二任妻子伊迪丝待在新泽西谢多洛恩宅邸，那是新“夏日白宫”。美国邮政每天把文件从华盛顿送抵那里，但总统常常需要更快得到消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