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为总统工作,”她说,“你怎看威尔逊先生?”
“对他十分钦佩,”格斯说,“他是位很有经验政治家,同时也没有放弃自己理想。”
“在权力中心工作真是让人兴奋。”
“确兴奋,但奇怪是并没有什权力中心感觉。在个m;主国家,总统要服从选民。”
“但可以肯定,不是公众想让他做什他就做什。”
“拳击本身什错也没有。”格斯说。这是他最热衷爱好。十八岁时他甚至练过拳击,天生长胳膊为他赢得几次胜利,但他不具备杀手本能。
“都是愚氓。”母亲轻蔑地说。“愚氓”是她在欧洲学会个势利词汇,意思是下层阶级。
“只是让脑袋清静些,尽量不去想什国际政治。”
“今天下午在奥尔布赖特有个关于提香讲座,还配有幻灯展示。”她说。奥尔布赖特艺术画廊是特拉华公园里座白色古典建筑,算是布法罗最重要文化设施之。
格斯在文艺复兴时期绘画包围下长大,他特别喜欢提香肖像画,但对听演讲没什兴趣。不过,这恰恰是城里富家子女喜欢参与活动,因而是个让他跟老友、熟人叙旧好机会。
“对,不完全是。威尔逊总统说过,个领导者对待舆论,就像水手应对风那样,让它鼓动风帆,把船吹向这里或那里,永远不要硬顶着风头横冲直撞。”
她发出声叹息:“真想学习这些东西,但父亲不让上大学。”
格斯笑:“想,他觉得你该学着抽烟,喝杜松子酒。”
“比这还糟,对此毫不怀疑。”她说。个未婚女子说出这种话来,似乎显得有伤大雅,他脸上想必露出丝惊讶,因为她随后说:“对不起,吓着你。”
奥尔布赖特画廊离特拉华大道不远。他走进柱廊围绕中庭,找个座位坐下。如他所料,听众里确有几个他认识人。他发现自己边上坐着个异常漂亮女孩,似乎有些眼熟。
他朝她笑笑,她用轻快声音地说:“你忘是谁,对吧,杜瓦先生?”
他不免有些尴尬:“嗯……离开这儿有段时间。”
“是奥尔加·维亚洛夫。”她伸出只戴着白手套手。
“哦,想起来。”他说。她父亲是个俄国移民,他第份工作是把运河街酒吧醉汉扔到大街上。现在他拥有整条运河街。他是市议员,也是俄罗斯东正教教会主要赞助者。格斯见过奥尔加几次,但不记得她模样如此迷人——也许是她突然长大。她大概二十出头,皮肤白皙,长着对蓝眼睛,穿件粉红色上翻领外套,戴着顶钟形女帽,上面装饰着丝绸做粉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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