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天生直觉敏锐,很快就把奥尔加看得清二楚。这是个受到过度保护富家女,无处释放与生俱来、天真浪漫性冲动。与列夫熟悉圣彼得堡贫民窟里那些女孩不同,奥尔加无法趁天黑溜出家门与男孩约会,让他在店铺门前暗处抚摸自己。她已经二十岁,但还是处女。她可能都没跟
时交通工具。伺候马匹人薪金微薄,因为人数众多。汽车司机很稀缺,因而能拿到较高工资。
此外,维亚洛夫愿意有个身强力壮司机,可以兼做保镖。
维亚洛夫车是辆崭新派克特双六,种七人座豪华轿车。这让其他司机刮目相看。这种车型在几个星期前刚刚上市,它十二缸发动机不同凡响,甚至连凯迪拉克V8司机都对它垂涎三尺。
列夫并不觉得维亚洛夫那幢超现代化豪华大宅有什惊人之处。它看上去就像是世界上最大牛棚。狭长低矮,上面是宽宽飞檐。园丁长告诉他,这是最新草原式别墅。
“如果有这大房子,得让它看上去像座宫殿。”列夫说。
他想给格雷戈里写封信,跟他讲讲布法罗事儿,他工作,他开车。但他有些犹豫。要写信就要说起他为格雷戈里积攒船票钱事,但实际上他什钱也没攒下。他发誓等自己稍稍有点儿积蓄就写信。在此之前,格雷戈里也无法给他寄信,因为他不知道列夫地址。
维亚洛夫家里有三位成员:约瑟夫本人,他少言寡语妻子莉娜,还有他们漂亮女儿奥尔加,这个女孩跟列夫年龄相当,眼神鲁莽大胆。约瑟夫对自己妻子周到礼貌,尽管他晚上大多出门在外,跟亲信在起。他对女儿十分疼爱,但很严厉。他经常中午开车回家,跟莉娜和奥尔加起吃午饭,饭后他和莉娜还要小睡会儿。
列夫等着开车送约瑟夫返回城里时候,偶尔会跟奥尔加聊聊天。
她喜欢抽烟,这是她父亲禁止,他三令五申,决心让她成为位名门淑女,嫁给布法罗社会名流。家里有少数几个地方约瑟夫从来不去,车库便是其中之,因此奥尔加就去那儿吸烟。她会坐在帕克特后排座上,真丝衣裙擦着崭新皮革,列夫倚在车门上,脚踩着踏板跟她闲聊。
他穿着司机制服,帽子得意地歪向后脑勺,自觉这副模样十分帅气。他很快发现要取悦奥尔加,唯方法就是赞美她气质高雅,属于上等阶级。她愿意别人奉承她走路像个公主,说话像总统夫人,穿戴像是巴黎社交名流。她是个势利小人,跟她父亲样。大部分时候约瑟夫恃强凌弱,,bao虐凶残,但列夫注意到旦他面对高官显贵,比如银行总裁和国会议员,就变得彬彬有礼,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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