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他听到身后
喊叫声，但没有回头。他从洗衣房屋顶跳到地上，并没受伤。
他拾起手提箱就跑。
身后传来
声枪响，吓得他加快
脚步。多数警察无法在三米外射中冬宫，但有时候也能蒙准。他爬上铁路路基，意识到旦爬到窗口高度他便成更易击中目标。耳边是火车引擎独有呼哧呼哧噪声，他扭头看见右边列货车正快速驶来。这时又是枪，他注意到哪里“噗”地响下，但并不觉得疼，猜测定是击中他手提箱。他爬到路基上，头顶就是早晨晴朗天空。火车离他只有几米距离。司机拉着高音汽笛，又长又响。第三颗子弹打过来。格雷戈里飞扑出去，刚好与火车擦身而过，穿越铁路。
火车呼啸着从他身边驶过，钢轮撞击着铁轨，蒸汽在越来越远汽笛声中逐渐消散。格雷戈里从地上爬起来。现在，这列装满煤炭敞口槽车成为他遮挡子弹掩体。他跑着穿过剩下几条铁轨。运煤车终于开远，他走下远处路基，穿过个小工厂院子上大街。
他看看自己手提箱。箱子边上有个弹孔。这枪只差点就打中目标。
他快步走着，气喘吁吁，寻思着下步该怎
办。现在他是安全——至少眼下没有危险——他开始担心他弟弟。他要知道列夫是否闹出乱子，如果是话，到底是什乱子。
他决定从最后见到列夫地方开始，也就是米什卡酒吧。
他朝酒吧走去，心里十分紧张，害怕被人发现。那样话就太不走运，但也不是不可能——平斯基有可能在街上闲逛。他把帽檐拉得很低，遮住额头，自己也不相信这样别人就认不出他。他遇到几个去码头工人，便跟着他们起走，但那只手提箱让他显得并不合群。
不过他还是平安到达米什卡酒吧。酒吧里摆着自制木头长椅和桌子。空气中还能嗅到昨天夜里啤酒和烟草气息。米什卡在早上为无法在家里吃早饭人提供面包和茶，但因为正在闹罢工，生意很清淡，里面几乎空无人。
格雷戈里想问问米什卡，他是否知道列夫从这儿离开后去什地方，可没等他开口，便看见卡捷琳娜。她看上去好像夜未睡，蓝绿色眼睛里布满血丝，金黄头发乱糟糟，裙子也皱巴巴满是污渍。她显得惨兮兮，双手颤抖，脏污脸颊上留着条条泪痕。这让格雷戈里觉得她愈发凄楚美丽，他真想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她痛苦。但他不能这样，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帮帮她。“出什事？”他问，“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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