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7 / 7）

可怕，用忘恩负义来报答她仁慈慷慨，她那位极好女恩人终于不得不把她和自己孩子隔开，免得她坏榜样玷污他们纯洁。她把她送到这儿来治疗，就像古时候犹太人把病人送到有天使搅动池水毕士大池(6)去。教师们和监督，请你们不要让她周围水停下不动。”

(6)据《圣经·新约》《约翰福音》第5章第2节，毕士大池是耶路撒冷附近羊门之池，有天使按时下池子搅动池水，谁先下水，无论害什病，病就会痊愈。

布洛克尔赫斯特先生说出这个卓越结束语，把大衣最上面颗纽扣整整好，对他家属低声说些什。她们站起身来，向谭波尔小姐鞠躬，这些伟人们就都威风凛凛地走出教室。法官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

“让她在那张凳子上再站半个钟头，在今天剩下来时间里，不许人和她说话。”

于是，就在那儿高高地站着；站在教室中央地上，曾经说过：受不这种耻辱，如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耻辱垫座上。感受怎样，这可是言语无法描述。但正当百感交集使呼吸阻塞、喉咙收缩时候，个姑娘朝走来，从面前走过去；经过时候，她抬起眼来看看。她眼睛里闪出多古怪光芒啊！那线光芒使产生种多奇特感觉啊！是怎样种新感情在支持着！仿佛是个殉道者，个英雄经过个奴隶或个牺牲者身边，在经过时候赐给他力量。控制住正待发作歇斯底里，昂起头，在凳子上站站稳。海伦·彭斯问史密斯小姐些关于活计小问题，因为问题琐碎挨骂，她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再次经过时候，对笑笑。怎样微笑啊！到今天还记得，这是大智大勇流露；它就像天使脸上反光样，照亮她那特殊轮廓、瘦削脸蛋和凹陷灰眼睛。然而在那时候，海伦·彭斯胳臂上却戴着“不整洁标志”；不到个钟头以前，还听见史凯契尔德小姐罚她明天中午只准吃面包和白水，因为她抄习题时候，把练习簿弄脏。人天性就是这样地不能尽善尽美！哪怕在最明亮星球上也会有这样黑点；而史凯契尔德小姐那样眼睛就只看见那些细小缺点，而看不见星球万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