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把头垂到他
胸前。“你牢记
诺言吧，”他沉思
下，把手伸向基督山说，“只是记得——”
“十月五日，莫雷尔，在基督山岛上等你。在四日那天，艘游艇会在巴斯蒂亚港等你，船名叫欧罗斯号。你把你名字告诉船长，他就会带你来见。就这样约定，是不是？”
“说定，伯爵，会照你话做，但你记得住十月五日——”
“孩子！”伯爵答道，“你不知道个男子汉承诺意味着什
！对你讲过二十遍啦，假如你想在那天死，可以帮你忙。莫雷尔，再见！”
“你要离开吗？”
叹道。
“所以他是个比你更不幸人，莫雷尔，因为他甚至连他父亲坟墓都找不到！”
“但他至少还有他所爱那个女人。”
“你错，莫雷尔，那个女人——”
“她死吗？”
“是，在意大利有事情要办。让你自己在这儿和不幸奋斗，独自和上帝派来迎他选民神鹰搏斗。甘密蒂故事［希腊神话：甘密蒂是弗烈琪亚地方个美丽而孤苦伶仃牧羊童子，有天，宇宙大神经过，看出他是个可造之材，便激太阳神化为神鹰，飞到牧场上，把它抓到奥林匹斯山，叫他充当众神司酒童子——译注］不是个神话，马西米兰，它是个比喻。”
“你什时候走？”
“立刻就走，汽船已经在那儿等着，个钟头以后，就离开你很远啦。你可以陪到港口去吗，马西米兰？”
“悉听你吩咐，伯爵。”
莫雷尔把伯爵送到港口，黑色烟囱里已经冒出象鹅绒似白色水蒸气。汽船不久就开航，小时后，正如伯爵所说，烟囱里冒出白烟消失在地平线上，与夜雾融在起，分辩不清。
“比那更糟——她忘情负义，嫁给个迫害她未婚夫人。所以，你看，莫雷尔，他是个比你更不幸情人。”
“他得到上帝安慰吗？”
“上帝至少给他安宁。”
“他还希望再得到快乐吗？”
“他直在追求着马西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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