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看，想得更远
些，在你早年
记忆里搜索下。”伯爵话里有股魔力，使那可怜虫极衰弱神志又再度恢复
过来。
“不错，”他说，
想从前见过你，也认识你。”
“对，卡德鲁斯，你见过，们曾经相识。”
“那
你是谁呢？你既然认识，怎还能让去死呢？”
“因为已没有办法再救你。你受是致命伤。假如还有可能救你命，就会认为这是上帝对你另次发慈悲，也定努力救你。以父亲坟墓起誓！”
帝，”卡德鲁斯咆哮道，“你自己也不相信。你撒谎！你撒谎！”
“住口！”神甫说道，“你要把你血管里最后滴血都挤出来。什！现在处死你正是上帝，而你竟然还不相信他存在，是吗？他要你作次祷告，说句话，掉滴眼泪，这样上帝就可以宽恕你，难道你还不肯相信他吗？上帝本来可以使凶手匕首在霎时内就结你生命，但他却给你这刻钟时间，让你有时间可以忏悔。所以，想想吧，贱人，忏悔吧。”
“不，”卡德鲁斯说，“不，不忏悔。天地间根本没有上帝，没有神，有只是命运。”
“天地间有位神，有上帝，”基督山说。“其证据就是：你躺在这儿，绝望地否认着他，而却站在你面前，富有，快乐，安全，并恳求上帝宽恕你，因为你虽竭力想不相信他，但你在心里却依旧是相信他。”
“那，你是谁呢？”卡德鲁斯用他垂死眼睛盯住伯爵问道。
“以你父亲坟墓起誓！”卡德鲁斯说道，这时正是回光返照，他半撑起身子，想更清楚地看看那个发誓人，因为他所发誓言是所有人都认为神圣不可亵渎。“你到底是谁？”
伯爵已注意到对方离死已很近。他知道这是最后回光返照，就走近那个垂死人，脸上露出镇静而忧郁神色，弯下腰去轻声说道：“是——是——”他那几乎是闭着嘴里轻轻地吐出个名字，声音是那低，仿佛连伯爵自己也怕听见似。卡德鲁斯本来已撑起身子跪着，伸出只胳膊，听到那名字又把身子缩回来。他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把两手伸向天空，喊道：“哦，上帝！上帝！原谅刚
“仔细看看！”基督山说道，把灯光移近他脸。
“嗯，神甫，布沙尼神甫。”
伯爵脱掉那改变他相貌假发，垂下他那漆黑头发，使他那苍白脸顿时英俊许多。
“噢！”卡德鲁斯大吃惊，说道，“要不是那头黑发，就要说你就是那个英国人威玛勋爵啦。”
“既不是布沙尼神甫，也不是威玛勋爵，”基督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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