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匹又好又快马,不是战马,大概是匹地道骏马。马背上载重量平常,似乎骑手并没有身穿甲胄,马走近速度也是那种能坚持整天不紧不慢小跑,所以马根本没有喘粗气。威廉和瓦尔特交换下目光,点点头:就是这次这个人,抓住他作证据。他举起右臂,捏住刀尖。
远处,威廉自己马嘶叫起来。
马撕声在寂静森林里传得很远,而且压倒跑近马嗒嗒蹄声,清晰可闻。那匹马听到这嘶声,不再小跑。骑手说
过却是最明智办法。他向瓦尔特挥下手,表示算。瓦尔特会意地点点头,又缩回身去隐蔽起来。
不久,两匹马驰人视线。威廉看到红绸闪;是莱姆拉尔夫。跟着他又看到拉尔夫同伴秃头顶。两匹马小跑着过去,从视野中消失。
威廉尽管感到失望,还是很满意这证实他设想:伯爵派这些人出去送信。然而,他焦急地想知道巴塞洛缪会不会差遣两人组出来。这样预防是很自然,只要可能,结伴而行总要安全些。另方面,巴塞洛缪要送很多信,可是人手又有限,他可能会认为次派两名骑士有点多余。再者,这些骑士都是习武好斗人,可以指望他们对般强盗狠揍通——强盗讨不到什便宜,因为骑士没什好抢,只有把剑,要是应付不好盘查,很难出手转卖;再有就是马匹,很少能遭到伏击而不伤残。在森林里,骑士比大多数人要安全。
威廉用刀柄搔着头。两种可能都有。
他定下心来等候。森林里静悄悄,冬日阳光无力地爬出云端,刚刚照进浓密绿荫中来,没过多久就又消失。威廉肚子提醒他已经过吃饭时间。几步之外有头鹿跨过小路,没有觉察到正被个饥肠辘辘人盯着。威廉没有耐心。
要是再有对骑手过来,他决定,他就要出击。虽说有点冒险,但他处于偷袭有利地位,再说他还有瓦尔特,那可是个吓人斗士。何况,这可能是他最后机会。他知道他可能会被杀死,而且他也害怕,但那也总比活着不断受辱要强。至少,死于战斗是个光荣结局。
最好是,他想,阿莲娜独自骑着匹小白马出现。她从马上摔下来,擦伤四肢,跌进荆棘丛中。她柔嫩皮肤会被扎破,流出鲜血。威廉就跳到她身上,把她紧按在地,让她受辱。
他得意地继续想下去,幻想着她受伤细节,玩味着他骑在她身上时她胸脯起伏,想象着当她明白自己完全陷人他掌握之中时,脸上那种可怜恐惧表情;随后,他又听到马蹄声。
这次只有匹马。
他站直身子,拿起刀子,靠紧大树,竖起耳朵又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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