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聚会以前，坦尼娅把头发扎成
非法录影带《油脂》中奥利维亚·牛顿-约翰
马尾式。新发型并没有像她想象那样让她鼓起劲来。
离开z.府公寓大楼时候，她在
楼大堂里碰到哥哥，把自己要去颁奖聚会事告诉德米卡。“你看好戈尔巴乔夫作篇虚情假意演讲，盛赞勃列日涅夫文学天才。”
“米哈伊尔善于把握拍马屁时机。”德米卡说。
“你最好能把他弄进中央委员会。”
“他已经得到喜欢他安德罗波夫支持，”德米卡解释说，“
只要让柯西金相信戈尔巴乔夫是天才改革者就行。”安德罗波夫渐渐成为克里姆林宫保守势力头子，柯西金是改革派代表。
重要信息吗？”
“得到些，但在来说，现在信息还远远不够。”
“你想让在委员会里打探消息吗？”
“那再好不过。”
“也许们还得在华沙增加几个情报员。”
坦尼娅说：“能让两边都同意，那就厉害。”
“他是个非同寻常家伙。尽情享受你聚会吧。”
聚会在作家协会简朴办公室里举行，组织者设法弄来几箱巴格拉季昂，格鲁吉亚香槟。在酒精作用下，坦尼娅和她塔斯社上司彼得·奥普特金大吵架。没人喜欢不是记者政治委员奥普特金。但因势力大，这样社交聚会必须邀请他。他揪着坦尼娅衣领谴责道：“教皇华沙之行真是场灾难！”
在这个问题上，奥普特金观点没错。没人会想到保罗教皇二世竟然是天才宣传家。在奥肯锡军用机场下飞机，保罗二世教皇立刻双膝跪地，亲吻波兰泥土。第二天早晨，教皇亲吻故国泥土照片上西方报纸头版。坦尼娅知道——教皇定也很清楚——这些报纸会通过地下途径流入波兰。坦尼娅私底下
“也这样想。波兰会非常重要。”
乔治点点头。“梵蒂冈选出个波兰教皇时，格雷格也这
说。而且他经常是对。”
四十岁时，坦尼娅对自己人生越发不满意。
她问自己接下来四十年该怎活，觉得不能把生命浪费在追随瓦西里·叶科夫上面。坦尼娅冒着失去自由危险，把瓦西里天才展现在世界人民面前。但她自己什都没得到。是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坦尼娅心想。但该怎打算，她却点都不知道。
她不安在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回忆录获得列宁文学奖庆祝会上到达顶点。这个获奖结果非常可笑：苏联领袖这套三卷本自传既不真实，也不流畅，甚至都不是勃列日涅夫自己写，这套书由影子写手为他代笔。然而，苏联作家协会却把颁奖看成个举办聚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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