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开腿，好戏还在后头呢。”
有时候宴饮之后，皮埃尔觉得酒足饭饱，微微犯恶心。他事后返回吉斯府，就是这种感觉。他最乐于见到贵族受辱，但这
次似乎过
头。他当然还要回去
，不过得歇上几天；她这餐可不好消化。
他回到家，进客厅，就看见罗洛·菲茨杰拉德在等他。是他给这个英国人取让·英吉利化名。
皮埃尔心中恼怒。他想清静会儿，将刚才发生事梳理番，好叫纷繁思绪归于平静。倒霉是，有正事等着他处理。
罗洛打开手里帆布袋，露出沓地图，骄傲地说：“英国南部和东部海岸所有重要港口。”他把地图放在写字桌上。
“
还记得当年看得眼也不眨。”他双手按在她胸前。
她后退步，不屑地说：“你以为会做你情妇？”
皮埃尔微微笑。“你就是情妇，”他品味着这句话，“把裙子脱。”
“休想。”
“那要动手。”
像当他是脚夫。皮埃尔没有点醒她。时候还不到。
皮埃尔领着她出门，比龙和布罗卡尔在外面候着，牵四匹马，其中匹是给侯爵夫人。四人骑马出尼姆府，经圣雅克门进到巴黎城，沿着圣雅克街上小桥，再穿过城岛，直来到栋朴素联排房子前。这里离吉斯府不远。皮埃尔吩咐比龙和布罗卡尔牵马先回府，接着带路易丝进门，说道：“夫人住顶层。”
她紧张地问：“这儿住都是什
人？”
他据实以对：“每层都有住客，大多都为吉斯家效过力：个上年纪先生，个眼力不济缝衣妇，个偶尔翻译东西西班牙妇人，都是体面人。”而且谁也不想因为得罪皮埃尔被扫地出门。
路易丝好像放心。
皮埃尔翻看。这些地图出自不同人之手，有些尤其美观，
“当心叫人。”
“随便叫。女仆正等着呢。”他用力推，路易丝跌倒在床上。
她开始求饶：“求你放过。”
“你竟然不记得，”他大吼，“就算香槟也该叫年轻人懂得尊卑有别。二十五年前，你这说过。”
她惊恐地瞪着他，仿佛不敢相信：“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这样报复？”
两个人来到楼上，路易丝气喘吁吁，发起牢骚：“这高，要累死人。”
皮埃尔暗暗高兴。她答应要住下来。
女仆对两人鞠躬行礼，皮埃尔带路易丝看过客厅、厨房、洗涤室，最后轮到卧室。她又惊又喜。皮埃尔先前说陈设简陋，其实他早精心布置过：他打算常来。
路易丝大惑不解。她眼里敌人竟然为自己慷慨解囊。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摸不着头脑。妙。
皮埃尔关上房门，路易丝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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