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种种，吉斯家成
天主教英雄。”
“多亏你呀。”
皮埃尔垂下头，表示感谢赏识，心中得意扬扬。这
皮埃尔壮着胆子和夏尔争辩。“既然有此雄心，就应该韬光养晦，不该让英国人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有所防范。”
“那又能奈
何？伊丽莎白手下
国家
穷二白，还没有陆军。”
“但有支海军。”
“不成气候。”
“但岛屿易守难攻……”
上带疤长兄弗朗索瓦，就是在这间小室。那之后，夏尔又买下不少画作，都取自圣经典故，但也充满肉欲：亚当与夏娃、苏撒纳及长老、普提法尔之妻等等。
有时候夏尔爱听皮埃尔献策，有时候也大不耐烦，细长优雅手指打个响指，示意他闭嘴。这天他有兴致听下去。“说吧。”
皮埃尔背诵道：“弗朗索瓦及玛丽，蒙天主恩典，统领法兰西、苏格兰、英格兰及爱尔兰各国。”
“点不错。弗朗索瓦是法兰西国王，玛丽是苏格兰人女王，此外，依照继承权和教宗授意，玛丽也是英格兰和爱尔兰女王。”
“这些字会刻在新家具、印在王后新餐盘上，供众人瞻望——包括英国外交大使。”
夏尔打个响指，表示不想再听。“说眼前事吧，”他递过张厚纸，上面还盖官印，“你要东西。婚姻无效判决书。”
皮埃尔感恩戴德地接过。事实明摆着：两人不曾同房；可即便如此，拿到无效判决也并非易事。他仿佛卸下包袱。“想不到这
快。”
“这个枢机可不是白当。你还真行礼，倒是有胆色。”
“好在不是白费工夫。”夏尔和皮埃尔策划这次全面突袭中，城中共有数百个新教徒被捕。“只是大多交罚款事。”
“他们放弃信仰，咱们就不能烧死他们，尤其是那些贵族，比如尼姆侯爵夫妇。贝尔纳牧师必死无疑，谁叫他严刑拷打也不肯改变信仰。还有，们在印刷间搜出几页法语《圣经》，所以你这个前任岳父无论如何也不能靠改宗脱罪。吉勒·帕洛等着烧死吧。”
“你意思是？”
“让玛丽向世人宣告她才是英格兰女王，等于同伊丽莎白女王为敌。”
“那又如何？伊丽莎白又不足为惧。”
“可咱们有什好处？倘若树敌，总该有利于自己，不然只怕要自食恶果。”
夏尔那张马脸上浮现出贪婪之色。“继查理曼大帝之后，们将统治最伟大欧洲帝国，甚至连西班牙腓力也无法匹敌，他属地太过分散，统治起来比登天还难，而法兰西新帝国领土紧密相连，其财富与军力集中统。陆地上，南起爱丁堡、北至马赛，都是们疆土；海洋上，上自北海、下至比斯开湾，也都受们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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