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是因为自己要给卖掉,换个陌生人睡她。”埃布里马又转头对卡洛斯说,“弗朗西斯科·比利亚韦德,不屑当你岳父那位,总买男童奴隶当娈童,等他们长大就转卖给农户。”
卡洛斯还没回过神来。“这说,每天晚上睡觉时候,你就在奶奶屋里?”
“也不是每天晚上,就是她叫时候。”
巴尼问:“你反感吗?”
“埃莉萨虽是个老妇人,不过温暖又善良。庆幸不用伺候男人。”
“慢着,”巴尼亮出匕首,“要是路上遇见阿朗索手下,不会让他们活捉回去。”
“也不会。”卡洛斯碰碰剑柄。
埃布里马掀开斗篷,只见他腰带间插把铁头锤子。
三个人迈出家门,向码头出发。
他们时刻提防阿朗索手下,不过离家越来越远,危险也渐渐消失。纵然如此,路上他们引得人人侧目,巴尼才想到几个人模样狰狞,卡洛斯和埃布里马鼻青脸肿,伤口还在流血。
斗中,要夺人性命,这种匕首比剑管用。
几个人聚在院子里。卡洛斯穿那件毛领子新外衣,底下佩剑。贝琪奶奶啜泣不止,卡洛斯跟她拥抱作别,巴尼吻吻她脸。
这时贝琪奶奶对埃布里马说:“再吻次,爱人。”
埃布里马伸手拥抱她。
巴尼皱起眉头,卡洛斯惊叹:“喂——”
巴尼觉得自己白活到现在,直还是个无知小儿。他知道神父有权逮捕人、将他折磨致死,但没想到会把犯人财产并夺走,令他家无所有。他想不到总执事会把个女子带回家当情妇养。他更不知道这些男男女女竟是如此对待奴隶。这就好比住在所房子里,别房间他从来没进去过,里面住都是他见也
走会儿,卡洛斯问埃布里马:“奶奶?”
埃布里马镇定自若。“奴隶总是要陪主人睡觉。你准知道。”
巴尼插嘴说:“就不知道。”
“们在集市聊天,差不多每个人都是主人娼妓。除那些上年纪,不过奴隶般也活不到很大年纪。”他望着巴尼,“你那个相好她爹佩德罗·鲁伊斯就睡法拉,不过得法拉在上面。”
“那法拉哭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佩德罗不在?”
贝琪奶奶热烈地亲吻埃布里马,手埋在他黑发里;卡洛斯和巴尼目瞪口呆。吻毕,只听她说:“爱你,埃布里马。不想你走,但不能让你留下,死在宗教裁判所酷刑室。”
埃布里马答道:“谢谢你,埃莉萨,你对这好。”
两个人再次拥吻,之后贝琪奶奶扭身,奔回屋子里。
巴尼心里全是问号:搞什鬼?
卡洛斯满脸不可思议,可现在没时间发问。“走吧。”他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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