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洛听出这其实是句威胁，不禁怒从心头起，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斯威森问：“伊丽莎白这丫头人品如何？
还没见过本人呢。”
正统身份
话头被他岔开
，罗洛愠怒地皱起眉头。塞西尔倒是欣然答道：“认识女子中，数她教养最好。她可以用拉丁语对答如流，如同说英语
般，此外还会讲法、西、意语，并会写希腊文。她并非世人口中美人，但自有其迷人之处，使得人人都认为她极可人。她继承父亲非凡意志，会是位有决断君主。”
罗洛暗想，这塞西尔显然是迷上她，但这并不是最糟糕。伊丽莎白反对派只能依赖法理，因为除此以外再没有立足点。听上去，伊丽莎白凭年纪、
“年龄无关紧要——”
内德提高嗓音，盖住他话：“有些人认为十五岁年纪连选夫君都嫌小，又何谈做国之主。”
罗洛倒吸口气，他父亲愤愤不平地闷哼声。
塞西尔皱皱眉，无疑听出内德话里有话，外人不懂内情所指。
内德又说：“还听说玛丽会讲法语和苏格兰语，但几乎不通英语。”
行：只求太平，毫无立场。
塞西尔那句模棱两可答话也惹恼斯威森伯爵。他问：“天主教还是新教？两个必选其。”
“不然，”塞西尔答道，“她信条是宽容。”
斯威森愤愤然。“宽容？”他轻蔑地重复，“对异端邪说？对渎神之语？不敬神？”
在罗洛看来，斯威森如此愠怒情有可原，不过这个论点在法律上可站不住脚。对于英格兰王位继承人选，天主教自有主张。“全天下都认为，王位正统继承人是另个玛丽，苏格兰女王。”
罗洛答道：“从法律上看，这些都无足轻重。”
内德不依不饶。“还有更糟糕。玛丽和法兰西太子弗朗索瓦立婚约。本国百姓既然不满当今女王嫁给西班牙国王，倘若下个女王嫁给法王，岂不是更加不忿。”
罗洛答道：“这种事由不得本国百姓做主。”
“无论如何，凡有疑惑，必起纷争，百姓迟早要举起镰刀斧头，把意见不吐不快。”
塞西尔插嘴说：“就是不愿这种情况发生。”
“此言差矣，”塞西尔显然预料到，“玛丽·斯图尔特不过是国王亨利八世甥孙女，伊丽莎白·都铎可是他亲生女儿。”
“私生女。”
内德·威拉德又开腔：“有次去巴黎，亲眼见过玛丽·斯图亚特。没有跟她说上话，当时在罗浮宫间外殿，看到她经过。她身材高挑，美若天仙。”
罗洛不耐烦：“说这八竿子打不着话干什
？”
内德却还不住口：“她十五岁。”他目光直直地盯着罗洛。“和令妹玛格丽般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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