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腰就难受。”弟兄们个个情绪高涨,这是替二拇指报仇雪恨机会。黑娃向弟兄们最后叮嘱句“弟兄们活儿做得干净点!”
黑娃随后就到贺家坊看戏去。他戴着顶破草帽遮住半个脸挤在窝里,瞧见贺耀祖和鹿子霖体体面面坐在戏楼上。他在戏楼下瞥见好多熟悉面孔,却没有发现白孝文和田小娥。那阵儿田小娥大约正牵着白孝文走进破烂砖瓦窑,黑娃重新口到白鹿村,走进他窑院,门板上挂着铁锁,他在鸡窝里看看鸡没有,猪圈栅栏门儿撇在地上没有猪;他坐在窑院里块石头上陷入柔情似手回味,从腰里摸出把银元从门道底下塞进去;最后在窑院接村路处站住脚,回头再瞥眼破旧窑洞门板和窗户,踏上慢坡小路离去。
白鹿村“忙罢会”弥散着浓厚悲怆气氛。农历七月初三是会日,麻子红戏班初二晚上就敲响锣鼓家伙,白孝文通前到后主持着这场非同寻常演出,忙得奔来颠去。鹿子霖端坐在戏台前角,侧着身子对着台下,头上绾着那圈白色孝布,向聚集在台下来自十里八村男人女人显示着悲怆也显示着强硬。初三午场戏开锣以后,白嘉轩来到戏台下,掀起阵喧哗,白嘉轩拒不听从家里任何人劝阻要到戏场上来,显然不是戏瘤发而是要到乡民聚集场合去显示下。孝文用独轮叫蚂炸车推着父亲走进戏场,屁股下垫着方麦秸秆编织蒲团儿。男人女人们围追着车子,想亲睹眼从匪劫中逃生德高望重族长,认识和不认识人都向他抛出最诚挚问候:“白先生好咧?”白嘉轩平静地坐在蒲团上,双手扶在小车车头木格上,脸色平和慈祥,眼神里漾出刚强光彩。他不回答追逐着他热诚问候,端直坐着被孝文推到戏台底下,完全是想来过过戏瘾样子。他坐到戏台下看戏这个举动本身,已经充分显示他存在和他性气,脸色和言语上再不需要任何做派。白嘉轩看见田福贤走上戏楼坐在鹿子霖旁边,和鹿子霖说两句什话,俩人起走到台口向他伸出**党就得下不守信义毛病!”兆鹏说:“你刚刚揣上国民党证就口大气租起来?告诉你,她担心你不会改变才没来。他说她来要是俩人都不改变怎收场?她珍惜与你感情才不来,她要来劝你,盼着再见到你时是个皆大欢喜结局。好兄弟,你有啥话跟哥说吧!”兆海痛苦地叹口气:“完。到此为止。”兆鹏说:“兄弟,没有完。在看,切尚未开始,怎就完?你大悲观!”兆海说:“已无法改变。指望她作改变。她委托你来,就证明她不会改变。她要是会改变,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