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和王相当晚灌好麦子,夜竟然高兴得难以成眠,鸡叫三遍就推着木轮小车装着粮食上路。黑娃欢跃鼓舞,也无法人睡,俟到天色微明就去扫除绞水。吃早饭时候,他大胆抓住小女人手,跳起来亲口,小女人吓得脸都黄:“你疯?”黑娃坐下来说:“等着。今黑好机会。”他回到马号就喂马,连着喂过两槽草料把牛马和骡子牵出来拴到树荫下,用扫帚刷掉牲畜身上上屑粪疤,回头又给圈里垫干土,把水缸装满,吃罢午饭就躺下睡着。后晌更加漫长,他素性背起大笼和草镰去割苜蓿。
郭举人很赞赏他勤快和主动性儿,也蹲下来往铡刀下放苜蓿。黑娃压着铡把儿瞅着眼皮底下郭举人银白头发大脑袋,心里忽然懊悔起来:郭举人待他不错,早看得出他很喜欢他,让他陪他遛马,替他背上鸽子笼儿到这里那里去放鹁鸽,很放心地让他个人侍喂骡马,他却偷偷地把人家小女人睡!他漫荡着欢愉胸腔开始冷寂,滋浮起缕愧悔羞耻灰败气氛……
随着深夜到来,黑娃在马号里第次独自人过夜,浑身又潮起那种催逼他翻墙跳院欲望。他脱光衣服用葫芦瓢儿从头顶往身上浇水,冲洗得清清爽爽,就走出马号门。
走同样路,翻同道围墙,爬同棵椿树,轻捷似猫儿样钻进虚掩着门厢房。朦胧月光下,炕上躺着玉雕冰琢似肉体。两颗同样焦渴嘴互相濡沫,两双都急欲捕捉对方胳膊交缠在起。黑娃已不再慌乱,也不陌生,小女人再不说“兄弟你瓜瓜娃”话,痴迷地陶醉在黑娃越来越熟练爱抚之中。他们现在跨越羞怯慌乱和无知障碍进入从容不迫自由境界,接受对方种种爱抚也把种种爱抚给予对方,愉悦地纵容对方做更进步更大胆些行动,第次得到同步销魂最佳状态。他们已经从肉体感官越来越强烈刺激需要进入感情抒发需要,情切切意绵绵呢喃自然流涌。”兄弟呀,姐疼你都要疼死!”娥儿姐呀,兄弟想你都快想疯!”“兄弟呀,姐真想把你那个牛儿割下来揣到怀里,啥时间想亲就亲。”“姐呀,兄弟真想把你这俩奶奶咬下来吃到肚里去,让日日夜夜都香着饱着。”他们次又次走向峰顶,次又次从峰顶销魂般下落,没有满足,直到鸡啼三遍才难舍难离地分手。
继来夜更加完满。他们从情意缠绵胶着状态走进轻松欢快又个新境界,开始有兴致谈笑逗趣互相开心。黑娃把在马号里听到长工头李相讲酸故事复述给小女人,小女人乐得笑得几乎岔气,爱抚地拧着掐着捶着黑娃,嘴里嗅骂着:“黑娃你跟那些瞎熊长工学成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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