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学园》1985年
“别捉弄爷爷
嗯求你,快把那个疯狗拴起来。”
“快跟
学
遍嗨修坡斯塔阿伊乐无悠。”
此时
孩子完全变个人就连嗓音都如成年人般深沉。
他用略带沙哑嗓音说“阿伊乐无悠。”
“阿伊乐无悠。”
孩子转身跑向客厅角狗还没等老金喊出来几下便解开皮绳。那狗迫不及待嗷地下扑过来。老金吓得赶忙退到客厅角。
“你干什
把狗拴起来快点”
孩子像在玩有趣恶作剧样大笑起来。那只狗凶狠地发出怪异嘶哑低吼仿佛口就能咬断老金脖子。
“喂别这样那狗会咬死。”
老金无力反抗害怕得直哆嗦。老金被狗追得四处躲闪终于无路可退。
“OK。嗨修坡斯塔阿伊乐无悠。”
“嗨修坡斯塔阿伊……”
老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切。他觉得自己正做着场可怕噩梦。面目狰狞孩子叫声怪异、凶狠狗甚至这间陌生屋子,都只是场噩梦里场景。
老金蓦然发现眼前站着早已不是孩子而是自己儿子。紧接着那张脸又消融变化化作另张从未见过生面孔。如果这世界上真存在食人族话那定是眼前这副场景。老金看见那条狗深不见底血盆大口已经到眼前。
天刚亮在28栋门卫室值班朴师傅就接到小区物业办公室紧急电话派他去察看下在1203室独居老人是不是出事。看样子是老人在美国儿子联络物业管理办公室。他儿子打整晚电话就是没人接。个月前朴师傅就注意到这位老人他衣着邈里邈遢浑身透出乡下人土气与高档小区格格不入。有时候他路过门卫室经常跚躅会似乎想倾诉什最后也没能说出半句话。1203室门锁紧闭朴师傅撼几次门铃也无人回应心里竟然产生这家人要准备后事不祥预感。朴师傅用备用钥匙打开门眼前情景让他吃惊。屋里乱七八糟好像昨晚发生过场打斗。客厅片狼藉个老人呆呆地坐在中央。老人仿佛丢魂双目无神地嘀咕着什隐隐约约听着像英语不过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胡话。老人身边坐着条体型庞大狗好像听懂老人喃喃吃语出神地注视着他目光居然流露出丝怜悯。
“糟老头子你倒是说话呀”
此时孩子兴奋得满脸通红不停地哈哈大笑又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
“现在说让你干啥你就乖乖地干啥说”
“好好听你那就……”
“那就跟学遍。嗨修坡斯塔阿伊乐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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