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洪老师这次搬进
公寓。给你道
句迟来
祝贺！”
“谢谢。”
“请坐。”
他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校长室开空调，屋内如初秋般凉爽。墙角立着个巨大橱柜，里面陈列着各种奖杯、奖牌等。学校运动部在过去十几年间夺得奖杯依然闪亮如新。俊植知道，校长有
本以为已经睡去妻子，愤愤地说道。
2
俊植推开卫生间门，看到校长站在里面撒尿，下意识地转身准备出去。在他出门之前，身后传来校长声音。
“哎，洪老师。”
俊植这才像刚看到校长般吓跳，慌忙躬身问好。俊植已经正式受聘当上教师三年，但每当校长称呼自己“洪老师”时，依然感觉十分惶恐。俊植当上教师之前，边上夜校边在这所学校做五年文职，以前还做过杂工。当时，校长叫他“小洪”。
穿着条短裤，长筒袜直到膝盖，那是俊植第次看到男孩这副打扮，像女孩样穿着条露小腿短裤配及膝长袜。而且这个打扮得像富家子弟漂亮孩子居然是自己弟弟，简直难以置信。
“房间里那个孩子，真是
弟弟吗？”
俊植走出房间，跑向坐在门廊边上母亲。母亲默默地点点头。
“为什
弟弟不是母亲生，而是父亲领回来呢？在大桥底下捡吗？”
母亲只是唉声叹气，没再说话。俊植通过母亲表情推测，这其中必定有什非同寻常隐情，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这时，门廊角落个书包进入视线。那是个皮质书包，似乎是新买。俊植打开看，里面装满崭新学习用品，笔袋、本子、垫板等。
“洪老师现在忙吗？”
“不忙……没什忙。”
“那和谈谈吧。”
实际上，俊植要制作期末成绩单，出勤表也得在今天之内完成。比成绩单和出勤表更重要是，他现在要立刻去卫生间方便下，却又不能让校长等着自己。校长头也不回地走向过道。
去往校长室，必须路过教务室门口。俊植跟在校长身后，隐隐担心同事们通过敞开窗子看到他和校长走在起。他们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呢？还好，似乎没有老师看向这边。
“那是，不许动！”
这时，那个孩子突然大喊着冲出来。他夺走书包，突然开始大哭，像是早已等待着这个机会似。父亲猛地推开房门跑出来，狠狠地敲俊植脑壳。
“你小子，让你好好带着弟弟玩，怎把他弄哭呢？你这浑小子！”
俊植在黑暗中抽着烟，胸口像被人打拳，又闷又痛。父亲虽已入土，他却仍有许多话想对父亲说。他恨父亲，没有给他机会说出心里话就离开这个世界。
“哎，把烟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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