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人放屁吧!”
这次,坐在母亲左边卖豆芽大婶接过话茬。
“屁味儿能有这臭吗?看来是有人拉屎。”
“谁在市场里拉屎啊?”
两位大婶隔着母亲说个不停,母亲却像个没事人样而无表情。而临绝境,反而变得泰然自若,变得勇敢无畏,这是母亲绝技之。紧急关头已经过去,母亲此刻恢复悠然自若表情。不论卖青花鱼大婶怎怀疑地瞟着母亲,母亲都毫不理睬。母亲当时那种淡定到厚颜无耻脸,俊植至今依然难以忘怀。
过摊。母亲卖是紫菜包饭和鱼糕。她整天在市场拍着手,声嘶力竭地叫喊。
“来来来,快来买好吃又新鲜鱼糕和紫菜包饭!新鲜鱼糕和紫菜包饭!”
到午后时分,市场开始拥挤起来,连个下脚之地也没有。市场人们称之为“开集”,只要开集,母亲就更是来兴致,更加声嘶力竭。
“来来来,好吃又新鲜鱼糕和紫菜包饭!快来买好吃又新鲜鱼糕和紫菜包饭!”
在俊植记忆中,市场里没有比母亲更大声叫卖。不论是否有人经过,母亲都会拍着手叫卖,于是经常饿肚子或者没有空闲去厕所。其实,母亲当时做生意那个市场里,上厕所确是个大问题。市场后而只有个公共厕所,全市场人都只能去那个独无二厕所。因此,公共厕所前总是排着长长队伍。
俊植从卫生间出来,重新把鱼缸扛在肩上。已经扛到这里,只能扛到最后。与母亲样,对俊植来说,所谓生活,华丽、宏伟、高尚永远遥不可及,卑鄙、肮脏、疲倦却总是持续不断。就像是场没有尽头跨栏比赛,自始至终无法逃避。虽然偶尔会走运,品到点轻松与成就感,仔细想来却也只是水湾里漂来漂去、终究会破碎泡沫罢。
终于到家。妻子接过鱼缸,几乎
俊植母亲不论怎着急上厕所,都无法安心地在厕所前排队。母亲心里惦记着多卖个紫菜包饭,无法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天,母亲终于丢丑。那天,母亲几次着急上厕所,跑到厕所前,看到排队人群,立即快速回到摊位,然后又重新跑去厕所,这样反复几次,终于再也憋不住。
“天呐,怎办,怎办?”
公共厕所前依然排着长队,母亲在人群中跺着脚扭来扭去,却无可奈何。俊植在旁边看着这切,与母亲样焦急不安。母亲等不及,重新回到摊位。不知道母亲怎想,泰然自若地在摊位前蹲下来。俊植闻到股刺鼻怪味。他凭直觉明白母亲此刻正在做什。
“天呐,这是股什味儿?”
这时,坐在母亲右边卖青花鱼大婶捏着鼻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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