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告诉你多
对不起——”
“亲爱
，你真是个孩子。你以为只要说
声'对不起'，多年来过错和伤害就能补偿，就能从心上抹掉，毒液就能从旧伤口消除干净。……把这块手帕拿去，思嘉。在你生无论哪个危机关头，从没见过你有条手帕呢。"她接过手帕，擦
擦鼻子，然后坐下。看来很显然，他是不会搂抱她。她开始清醒地意识到，他所说关于爱她话，实际上毫无意义。那已经是你陈年旧事，可他还在盯着它，仿佛他从没经历过呢。这倒是令人吃惊。他用种近乎亲切态度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沉思神色。
“你多大年纪，亲爱？你从来不肯告诉。"“二十八岁，"她沉闷地回答，因手帕捂在嘴上显得闷声闷气。
“这年纪不算大嘛。你得到整个世界却丢掉灵魂时，还很年轻呢，是不是？别害怕。不是说因为你跟艾希礼事，你将被打入地狱，受到惩罚。这只是种比喻说法罢。
自从认识你以来，你直想要是两样东西。是要艾希礼，二是尽量赚钱好任意践踏这个世界。好，你现在已经够富裕，可以对这个世界呼三喝四，而且也得到艾希礼，如果你还要他话。可是如今看来，似乎这切还不够吧。“她感到害怕，但并非由于想起地狱惩罚。她是在思忖：“灵魂其实就是瑞德，可是快要失掉他。而旦失掉他，别东西就无关紧要。不，不论是朋友或金钱——或任何东西，都无关紧要。只要有他，哪怕再次受穷也不在乎。不，不在乎再次挨冻，甚至饿肚子。但是，他不可能真是那个意思——啊，他决不可能！"于是，她擦擦眼睛，万分焦急地说：“瑞德，既然你曾经那样爱过，你总该给留下点什吧？"“从中只发现还有两样东西留下来，那是你最憎恨两样东西——怜悯和种奇怪慈悲心。"怜悯！慈悲！"啊，天哪，"她绝望地想，什都行，除怜悯和慈悲。每当她对别人怀有这两种情感时，必然有轻视跟它们相连在起。难道他也在轻视她？只要不是这样，什都心甘情愿呢。哪怕是战争时期那种冷酷嘲讽，哪怕是促使他那天夜里抱她上楼病狂劲儿，抓伤她身体那些粗,bao手指，或者，她如今才明白是掩藏着热爱那种拖长声调带刺话——所有这些，都比轻视好多。什都行，就是不能有这种与他本人无关慈悲心，可是它明明在他脸上流露出来！
“那——那你意思是已经彻底把它毁——你再也不爱？"“是这样。"”可是——可是爱你呢，"她固执地说，好像是个孩子，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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