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6 / 26）

他全不后悔。经过这四年战争之后，他对生活只求平平安安，和和气气，周围是亲善面孔，处处受到朋友们赞，许。但不久他便发现现在家里要得到安宁是需要会出代价，那就是得让思嘉随心所欲，不论她想干什都依她。由于他感到辛苦，他便依从她买个安宁。有时他在寒冷黄昏从外面回来，思嘉微笑着替他打开前门，在他耳朵、鼻子或其他某个不合适地方吻下，或者晚上在温暖被窝里感觉到她头睡意朦胧地偎在他肩膀上，那时他认为这个代价还是很值得。只要思嘉能随心所欲，家庭生活就可以过得满愉快。不过他所得到安宁是空，徒有其表而已，因为他付出代价是放弃婚后生活中他认为应该享受切。

“个女人总应该更多地关心自己家和家里人，不就该像个男人那样在外面闲荡，”他想道。"现在要是她有个孩子——"想到孩子他就微笑，而且他经常在梦想孩子呢。可思嘉却真截当地宣布她不要孩子，而孩子也不会是等在那里请便来呀。弗兰克知道许多女人说不要孩子，那不过是愚蠢和害怕罢。要是思嘉有孩子，她定会爱他，定会像起他女人样心甘情愿待在家里抱娃娃。到那时她便只好卖掉那木厂，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所有女人都是有孩子以后才觉得非常愉快，而弗兰克知道思嘉如今是不愉快。虽然他对女人无所知，但思嘉有时感到不愉快这点，他还不至于根本看不见吧。

有时他半夜醒来，听到身边有蒙着枕头轻轻抽泣声，他第次醒来感觉到她啜泣得连床都震动时候，曾惊恐地问过她：“宝贝儿，怎加事呀，"可是她生气地声斥责：“唔，别管！"就这样给顶回去，从此再也不吭声。

是，有孩子会使她愉快起来，而且会使她脑子摆脱那些与她不相干傻事。有时弗兰克暗自叹息，觉得自己抓到只热带鸟，它身光補e，色彩斑斓，但对于他来说，只要有只鹪鹩也就行。事实上那会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