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脸上，陈歌昨晚睡
很舒服。
“这个世界早晨真很容易让人沉迷。”陈歌小声念叨着谁也听不懂话，他目光
直望着窗外乐园。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推开，高医生和徐婉走
进来。
晚上没见，高医生变得更加憔悴。
“昨晚，你有没有做噩梦？”高医生没有喊陈歌名字，直奔主题，他似乎很赶时间。
他意识不断下沉，在瞳孔缩小到极限时候，他在方医生喉咙深处看到张人脸！
血肉包裹着脸皮，那张脸紧闭双眼，藏在食道最深处。
方医生喉咙里有个人！
身体被推开，陈歌双瞳恢复正常，他满脸惊讶看着方医生。
“你为什
用这种眼神看着
？难道喉咙里真有个针筒？”方医生坐在病床边缘，他被陈歌看心里发毛。
些好奇。
“妄想症，以前是五官科医生，生病以后，总是感觉自己体内有异物，就比如现在。”中年男人指着自己耳朵和嘴巴：“感觉耳朵里有蜗牛在爬，还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个装满药剂针筒，知道这只是幻觉，但这感觉太真实。”
结合医院之前种种行为，陈歌看向方医生目光发生变化，他觉得方医生体内可能真存在那些东西，这或许并不是错觉。
夜晚方医生话变多，不知道是因为他渴望和人交流，还是因为陈歌让他放下警惕之心。
“方哥，能看看你嗓子吗？你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个针筒，万里面真有呢？”陈歌从床上坐起。
“没，觉睡到天亮。”陈歌犹
“没有针筒，但在你喉咙里看到张人脸，他跟你长得很像，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陈歌双手不断比划。
“喉咙里有张人脸？”方医生先是感到莫名害怕，随后他摇摇头：“看来你病情要比严重多，人体内怎可能存在人脸？”
“是真。”陈歌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方医生争辩，他坐回自己病床，开始思考眼前方医生和方医生喉咙里方医生，哪个才是真方医生。
病房里安静下来，两位病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
方医生看着陈歌，他现在表情有些复杂。
陈歌能说出这样话，说明陈歌很显然也是个精神病，但让方医生觉得奇怪是，他竟然从陈歌话语中听出丝关心。
“这算是病友之间照顾？”方医生在心里给陈歌打上个标签——心地善良疯子。
“嘴巴张开。”陈歌挪到方医生床边，他看着方医生喉咙，双瞳不由自主开始缩小。
幽深食道仿佛个没有尽头黑洞，陈歌目光被牵引，整个人仿佛慢慢被吸引到方医生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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