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那边，正巧驶来
辆马车。
他大步朝马车走去，马车也在不远处停下，小剂子跳下马车，撑开伞，掀起帘子。
韩悯拢着大氅，走下马车，抬头就看见傅询正阴沉着脸，朝他走来。
他走到韩悯眼前，从小剂子手里接过伞，对他道：“你去卫归那里。”
卫归也正撑着伞上前来。
那侍卫跑着上前，禀道：“陛下，小韩大人来
。”
时间，手上动作停下，傅询豁然站起：“外面下这
大雨，他来做什？”
他忍住火气，又问：“到哪里？”
“还在路上，臣是快马加鞭赶过来
。”
傅询阴沉目光扫过卫归，卫归满头雾水：“臣冤枉啊，陛下，真不是
……”
“不会。”韩悯掩着嘴，咳嗽声，“他已经知道要过去。”
“公子是说？”
“你当家里那群侍卫是做什？荣宁公主才来找时候，就有个溜出去向他报信，这时候应该快到。”
韩悯很适时地打个喷嚏，吓得小剂子再给他添上两三件衣裳。
*
五个重镇不是就没有？
忽然向使臣发难，倘若宋国退让，那便无事发生；倘若宋国拼死战，他们虽能险胜，但也占不到什好处。
也不知道傅询究竟有没有筹谋。
所以他想着，还是要去看看。
说他多事也好，被问罪也罢。
小剂子走，他二人站在同把伞下，哗啦雨声里，傅询说话声音，韩悯听得格外清楚。
“马上
他紧张得连自称都忘记，对侍卫道：“快，告诉陛下，下午谁去找小韩大人。”
“下午荣宁公主侍女，还有信王府人都来过，卫将军不曾来过。”
卫归松口气：“陛下你瞧，臣是清白。”
等回过神，傅询已经走远下楼。
茶楼门前，傅询接过斗笠，草草往头上扣，就走进雨里。
果真如他所说，个穿着便服侍卫骑着马，从雨里匆匆跑过，最后在驿馆对面座茶楼前停下。
这座茶楼正对驿馆，坐在楼上，就可以将驿馆全景收入眼底。
侍卫在门口解下蓑衣与斗笠，然后快步上楼。
傅询就坐在窗边，双手搭在圈椅扶手上，右手食指有下没下地点着。
卫归就站在他身后。他动作很快，出城趟已经回来，整肃好军队，将驿馆团团围起。
雨滴打在马车顶上，噼里啪啦，教人心烦。
他打开窗子朝外看眼，雨水将周围罩得灰蒙蒙，街道商铺前，已经点起灯笼，烛光明明灭灭。
小剂子很快就把窗户关上：“公子小心受凉。”
韩悯转回头，忍住喉咙里微小痒意：“嗯。”
小剂子还是担心他：“这样去找圣上，圣上会迁怒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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