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现韩悯没在听他说话，他在看房里另
个人。
韩悯眨
眨眼睛，看
那人，是个书生模样男人，身上罩着件洗得发白布袍子，肘上膝上都打着补丁，但是神色自若，清高自得。
他虽生得高大，却瘦得很，腰带扣孔系不满，长长地垂落下来，鬓角零星几根白发。
沈腰潘鬓，面色微白，连唇色也极淡。
而那书生见韩悯身长鹤立，双杏眼透亮，黑白分明，眼中带笑。
“但是长得都很好看。”
小伙计恍然大悟：“原来先生是喜欢模样俊俏。”
他顿顿，憨笑道：“实不相瞒，
也喜欢。”
这时到后边院子间房前，小伙计敲敲门：“葛先生，你心心念念松烟墨客到啦。”
不会儿，葛先生便从里边推门出来，看见韩悯，连眼睛都笑，双手按住他肩。
“这回写是《探花郎》。”
韩悯目光飘向别处，他想想温言模样。
温言多心，又敏感。
于是韩悯道：“以后都不写《御史》。”
“可惜，挺多人都喜欢御史大人。不知道探花郎怎
样，能不能比得过？”
。”
“说不准她就被你这副皮囊迷眼呢？你虽然盲目自信时候多点，但是对你脸，可以多几分信任。”
韩悯捏捏脸：“这个……”他反应过来：“你刚刚是在夸长得好看吧？”
系统很是嫌弃：“走开走开，才没有。”
*
原以为松烟墨客应当是阴柔多情模样。
“来？”
“嗯。”
他送走小伙计，把韩悯拉进屋里来。
韩悯从袖中拿出蓝布包：“这个月书稿。”
葛先生接过书稿，也不看，只是放在案上，道：“你上个月来时，不是托……”
韩悯思忖道：“各有千秋。”
“各有千秋？”
他再想想，温言生在没落侯府，身陷陋巷，所以面冷言直，看起来似乎不太容易接近。
楚钰出身商户富贾，脾气和软，也没有太大做派，又爱说笑，是天下第好少爷。
最后得出结论——
白石书局里，仍旧是原先那个小伙计，往韩悯斗笠下凑，看清来人模样，就将他引到后院。
与他已经是第三回见，小伙计熟稔地说：“先生你可来，葛先生吩咐们，快到月底时候，定注意看看松烟墨客来没有。印书坊那儿，纸张活字都预备好，就等着您稿子。”
韩悯笑着道：“让你们久等。”
“哪里哪里，不过是们这些看书人等得心急。”
走过门廊，小伙计回头：“直在看先生话本，《圣上与御史》那故事写四卷就算是写完？这回写是谁？以后还会写《御史》吗？还是喜欢御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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