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凌城在咱们边城，那可是比定安城还神奇
地界，是墨宗自己建造城池！”
“墨宗你知道吧？就是大德圣人亲自创立学派。人家那机关器械跟神仙
样，不用牲口不用人，添点煤块磨盘就能动起来！还有用水推着走大锤，不用桨也能动大船，这都是人家墨宗造出来！”
沤肥汉子说眉飞色舞，唾沫飞溅，崔安也听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
他是喜好机关人，以前与公输匠派打过不少交道，对于机械
解远超常人。
虽然不觉得眼前这人在撒谎，但天下哪有加煤就能动机关，多半是这汉子看错。
他顿顿，蓦地想起什
，拍巴掌。
“哦，你莫不是在说沤肥？！”
“对对对，墨宗先生说过，肥要沤才能熟，熟肥上劲还不烧庄稼，湿熟，是湿熟没错！”
崔安听得头黑线，半天才闹明白他是村里专门制土肥，哪里有什出身。
之所以能把《东山群雄传》讲出来，那是因为他九凌城学制肥时候，天天晚上去听城中讲书，顺带着也认不少字，现在勉勉强强也能看明白些简单文章。
拿着与《定安报》样材质册子，不时还会在上面写写画画，记录着什。
女子竟然会术数？这可是件稀罕事啊！
便是在南郡，也只有大世家小娘子会学些粗浅算数本事，只为将来为宗妇之后掌管中馈，般小门户出来可是没有这等机缘！
还有村屯中传来读书声，太阳落山若是靠岸补给，便能听到村中有讲《东山群雄传》，讲那叫个抑扬顿挫，生动精彩。
再仔细看，却发现讲书也不是什名士贤达，不过就是个普通农家汉子。崔安自己就是书迷，《定安报》上《东山群雄传》也不知道回味多少遍，只耳朵便听得出，这汉子竟然是完全照搬报纸上原文！
但对于墨宗初印象却牢牢扎进脑子，连带着对边城切都充满好奇。
崔安索性在甲板上生根，每日除
“九凌城？”
崔安挑眉。
“不是定安城？这九凌城又是什？”
听他这样问，那庄稼汉挺胸脯。
“郎君你是从中原过来吧？”
“你也是……诗书传家？”
有次，他实在耐不住好奇心，压低声音试探对方。
崔安是个贴心人，他觉得这汉子八成是没落世家子弟，为生活所迫才来到边城。若是直接问人家是世家中哪个姓氏，等于照着人家伤口猛戳，于是他便转换种委婉问法。
谁知对方抓抓后脑勺，脸茫然地回看向他，似乎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
“啥湿熟传家？
家祖辈都是收夜香，干湿都要，这玩意哪有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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