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阎问道：“
可以把墙那边
纸拿过来看吗？”
鬼小孩没有看安阎，点
点头。
安阎起身走到白色墙壁前，把地上印字纸捡起来，拿到鬼小孩这边看。
有三页纸印上字，前两页写大部分都是鬼小孩对爸爸妈妈感谢，觉得爸爸妈
安阎轻声问道：“为什
？”
鬼小孩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在纸上写字。
“生病时候在那里写很不懂事话。妈妈每次看到都会哭。”
“希望妈妈不要再哭。”
“爸爸也不想妈妈太伤心，擦掉字。”
“死之前会说话，现在不会。”
“不是故意要留在这里吓人，有些事情要做。”
“连累爸爸妈妈，还有商场其他人，很对不起。”
鬼小孩字写得很工整，大概是太想念握笔写字感觉，在回答完安阎问题之后，他依旧用写字时姿势握着笔。他仰着头看向安阎样子，像极等待家人听写汉字时小学生。或者说，他生前就是这样等爸爸妈妈听写单词。
安阎忍不住又摸摸鬼小孩头，“你留在这里是要干什？是要在墙上写告诉爸爸妈妈话吗？”
愿意见孙燕和郝磊，是怕吓到你爸爸妈妈，对不对？”
鬼孩子没有给安阎回应。
安阎：“你放心，你给说话，绝对不会告诉他们。”
鬼孩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安阎摸摸他头发，“你不会说话？”
“那之后，妈妈还是会哭。”
“字没有擦干净，剩下，自己擦。”
安阎小声道：“可以告诉，你写什吗？”
鬼小孩慢慢地写几个字。
“
些很任性话。”
在和杜鸩找鬼小孩之前安阎就猜出来，闹鬼时沙沙声，应该是鬼小孩用手在墙上写字时发出声音。
可是鬼小孩没有实体，想要在墙上刻下字迹堪比精卫填海。无论他怎使劲，不管他坚持多久，夜又夜之后，留在墙上终究只是肉眼看也看不见细微划痕。
直到十指都磨破，流血，带伤，也只在墙上留下几个淡淡血手印，和三个感叹号。
鬼小孩写出答案出乎安阎意料，“不是。”
对上安阎惊愕目光，鬼小孩在纸上多写几个字，“是为擦掉。”
鬼孩子点头。
杜鸩蹲在安阎身旁，伸手握住鬼孩子手，“写字回答他。”
安阎看眼鬼孩子血肉模糊手指，怕他在地上比划会难受，就从文具区拿纸笔过来，帮他放在摆好桌子上，“写在这上面。”
鬼小孩坐在凳子上，左手牵着杜鸩，右手握着笔，把他要给安阎说话都写在纸上。
“不愿意见爸爸妈妈，是怕吓到他们，也怕他们看到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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