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松快些，脸色也和缓几分。
老四偷看
眼他
脸色，心中稍定，暗想：“今日之事，无非还记恨
等图谋前程之举。罢，二爷心胸狭隘，那主意当真害兄弟们不浅。事有缓急，拼赌
把运气，先应付过这关再说。”手中兵刃横，遥指向自己手臂，大声道：“二爷，今日兄弟办事不力，坏您名头，罪该万死。不劳您下令责备，兄弟自己来担当就是！”字出口，兵刃随声向臂上斩落。
喇地声，案几描金木沿被杨戬掰将下来，疾电般地从他手中飞出，后发先至，老四只觉虎口麻，兵刃已被碎木击得荡在边。他暗自喜，知道这赌竟是赢，脸上绝不显露，叫道：“二爷，你莫要心软。大哥离开不能劝阻，公事繁杂不能分忧，每思之，都是痛心疾首！这等无用之人，若不自作处罚，何以自安此心？”口气真挚，说到自安此心四字时，泪水滚滚而下。
老三老六已骇得呆，老三扑过去抱住他身子，泣道：“四弟，莫作此语，说到对不起二爷，也有份，要罚，做哥哥该先受罚才对！”转身向杨戬道，“二爷，老四向多智，最能为您分忧。众兄弟中最无能就算，真要罚话，就让人领罪吧！解您怒气，兄弟们好鞍前马后地再为您效命……”
边哮天犬犹豫半晌，也胆怯地劝道：“主人，龙八事，老三他们也是不想。您是不是……是不是先放过他们次……”梅山兄弟平时虽看不起他时候居多，但见主人将他们逼得退无可退，还是禁不住代为求情起来。
明知老四回刃自伤，半是为替众人脱罪，另半，却是为试探自己心意。但见多年兄弟，被逼用这等下策应对，杨戬终有几分不忍。待到哮天犬相求，他更是黯，罢，这种事急不来，太过激越，反倒爱之足以害之。抬眼向阶下看去，目光忽然凝住，说道：“算，先出去罢！今天事，权当没有发生过，再有下次，决不宽贷！”
老三大喜，叫道：“谢二爷！”老四老六也暗松口气，对视眼，才站起身来。杨戬也不理会他们谢罪不绝套话，只挥手令诸人尽数退去。
都知他近来喜怒无常，谁也不敢违抗。片刻间殿中便安静下来。杨戬目光落在阶下左侧垂幔边，脸色转为缓和，忽道：“小狐狸，你伤未全好，怎
就溜出来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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