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问,“小衙吏那晚就睡在这里?你没让他去你卧房?”
“胡伯伯莫要乱说,他腿扭,走不得,才让他借宿。你若说事便说事,莫闲叨噪。”阿翠走进屋中,朝着门坐到桌边。
“不说笑,们爷女两个就说正事——”胡老鸮坐到她对面,“这宅院,凭你们两个嫩娃儿、四只小嫩手,决计扛不动。是来帮扶你们,这事来谋划,去寻人,得手,也不多要。除去各处打点人情钱,剩余,你们两个半,半,大家喜喜乐乐、平平安安把这大果子分。”
阿翠猛地笑起来:“胡老伯牙都没剩几颗,这大果子吞下去半,不怕把老喉咙硌破?”
“呵呵,不怕不怕。这几颗老牙还坚牢得很,便是银果子也能咬出个坑来——”他瞅着阿翠笑得妩妩媚媚,不由得动起兴来,“你莫看老,不但上头坚牢,下头也仍是个雄武将军。那小衙吏乳牙都没脱尽,哪里靠得住?听他那声气,也不愿沾这事。不若索性丢开他,咱们爷女两个做成这事,有钱同使,有床同暖……”
他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忙闭住口,才回头,脑顶便挨重重击,旋即仰倒在地。见个身影立在面前,手里握着根石杵,三十左右,头发却有些花白,是那个裱画匠!他忙开口要嚷,那石杵又重重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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