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去会同乡。对,他同乡里有个叫乌扁担不是善类,是不是那个乌扁担又做出些歹事,牵连到田牛?”
“这是公事,暂时不能透露。”
范大牙见他毫不知情,看看天要晚,而且说话嘴唇便会碰到门牙缺口,疼个不住。他便起身告辞,孙老汉送他到院门外,眼里满是担忧。范大牙却只能装作不见,他实在没有多心气去照管这些。
暮色渐浓,他忍着牙痛,沿着蔡河快步往回赶,心里不知怎,又暗闷起来。
”
“继母?”壮妇猛然又端着两碗粥出来,“你生怕世人不知道是跟脚进来,只配吃二道老馊肉?这继母咬你女儿肉,还是嘬她血?”
“唉……有客人在,你稍稍收敛收敛。”孙老汉越发羞窘,忙问范大牙,“小哥也还没吃饭吧?穷门寒户,没啥好菜肴,将就吃碗粥?”
“只煮两个人饭……”
“不是来讨嘴,莫搅扰公事……”范大牙瞪那壮妇眼,而后又问,“田牛那天走,之后你又是如何遇见他?”
那妇人立时闭住嘴,坐到桌边端起碗,自个儿吃起来。
孙老汉才安心些,又缓缓讲起来:“那以后,出去寻活儿时,直盼着能撞见他。过个多月,有天回家,天叫又碰见他。忙上去道谢攀话,问才知道,他是逃荒来,想学门手艺,却没人肯带他。听忙说,这修砧头活计,虽说低贱些,却并不如何累人,只要手脚勤快,三两口人还是养活得过。”
那壮妇听,歪着鼻子,狠狠撇撇嘴。
孙老汉装作没见,继续说:“他听,心里极愿意,但那脾性却犟拐拐,不肯说出来。又问他住哪里,他说和同乡赁小半间房挤着睡。忙强拽他来家,就让他住那间空屋,跟学手艺。他却执意要把吃住钱算给。说你救女儿条命,住破草檐,吃些清汤糠菜,还要算钱?他不大会说话,只是不肯。怕他走,只好应允。直到这个月,他都照月给贯钱。哪里肯用,都替他收着。”
“清明那天,他走时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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