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舍得买?瞧着这套意思儿,想起赞儿当时抹眼泪样儿,她心里阵酸悔,又要落泪。
她忙收住神,又四处仔细瞧圈,却瞧不出什来。便离开这里,穿过小厅,走进对面那间屋子,也是间卧房,但宽敞许多。张大床,挂着淡绿碎叶纹罗帐,浅青兰花绣锦褥上叠放着水红桃花绣锦被,两只青釉瓷枕,分别绘着士子、仕女图。这张床远比丁豆娘家精贵,原本该十分清雅安逸,但昏暗中瞧着,透出些幽寒,让人生栗。
床上还放套女子衫裙,白罗抹胸、淡青罗衫、百合色兰花绣锦褙子、石青罗裙。像是在配样式花色般,由里到外依次叠放着,裙摆垂在床边。只是并不平展,似乎被按压过般,布满凹褶。丁豆娘盯着瞧会儿,隐约觉着似乎是庄夫人原先穿着这套衫裙躺在床上,而后身子飘离,留下空衫裙在这里。阵寒意从脚底直升到脊背,她慌忙扭过头,去看别家什物件。
床对面窗边是张雕花红木桌,上面摆着莲叶边铜镜、雕花镶铜首饰盒子、木梳、篦子、胭脂盒、眉笔……物件摆得十分齐整,都蒙着灰,许久都没动过。
靠墙边,则是架红木大柜,几乎占满整堵墙。丁豆娘走过去,屉扇地打开看,里面按类整齐叠放着布帛、衣物、被褥、木匣……看遍,她仍什都没瞧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该找些什,不由得懊丧起来。
正不知该怎办,窗外忽然传来阵响动,惊得她头发都要立起,急忙缩到桌子边,蹲下身子躲起来。偷偷听听,声音是从房檐上传来,扑扑拉拉又叽叽喳喳,是燕子。房檐下恐怕结个燕巢,母燕捉食回来喂乳燕。
她这才捂着胸口长出几口气,小心站起身,手脚却仍吓得直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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