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大奇越发觉得不对
“他死!”
“死?”
“昨晚半夜,哥哥拿刀杀他,又杀嫂子,最后又用刀扎进自己胸口,也z.sha。”窦嫂哭起来。
“哦?”邓紫玉心里惊,却不愿流露,“那是他自己家里事,和交代他事无关。”
“真无关?”
确爱朝自己笑,但笑不好吗?难道要哭才好?
她细细琢磨梁兴笑,寻思许久,忽然明白:那笑容是个兄长看着娇顽小妹笑。
瞬间,她心底似乎有处塌下去,随即阵灰冷,身子忽然乏倦之极,像是张雪白纸,还没写个字,便被烧成灰。
她忙停住心思,不愿再想。伸脚趿上鞋子,慢慢走到妆台前,望向那面大铜镜中自己,发髻蓬乱,脸倦容,原本最引以为傲双杏眼,这时却像两口枯井般。她不由得苦笑下,笑容也像落掉在地上、被风揉皱花瓣般。
她心里默想:有什呢?以前这样活,以后为何就不能照旧这样活?
“骗你做什?”邓紫玉不耐烦起来,“便是有天大本事,能让个当爹杀自己儿子、老婆?”
游大奇心里念着明慧娘,独自慢慢进城,走到龙津桥时,天色已经昏黑。
他沿着桥边斜坡走到桥底“安乐窝”,底下更加暗,而且静悄悄,没什声响。往天这时,那些军汉大都已经回来,挨个给团头匡虎上缴利物,大家数钱数钱,算账算账,更争着夸奖各自白天功业收成。团头匡虎则斜靠在最中间那张厚毡毯上,吃着酒,或夸几句,或骂几声。
游大奇见今天这安静,觉着有些不对。他走到桥板下,睁大眼仔细瞅瞅,才看清里头人不少,不过全都围坐在团头匡虎左右前后。听到脚步声,所有人都扭头望着他。游大奇被望得有些不自在,笑笑,小心走过去,弯下腰先向坐在中央匡虎问候声:“团头。”
往常,匡虎见到他,都会点点头,朝他招招手,让他过去服侍。心里快活时,还要笑着招呼声:“奇儿,过来!坐到大哥身边歇歇。”然而今天匡虎却不应声,只瞪着那双虎眼,冷盯着游大奇。
正想着,门忽然被推开,两个人奔进来。个是她贴身使女,另个是后院看门窦嫂。那个使女狠命拽着窦嫂,不让她进来。
窦嫂眼瞧见邓紫玉,忙挣脱那使女手,奔到近前,哭着问:“紫玉姑娘,你到底给侄儿说什?”
“窦猴儿?”邓紫玉愣。
“这几天,侄儿始终奇奇怪怪,还说你交他样差事,能得许多钱。”
“没什,只是让他去打听件事。昨晚,他确打听到些,给他些钱。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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