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所重不过个利字,于富能截断黄河鱼源,也只是靠多让利。于是张赐想出个借招之计:用于富法子对付鱼行那四商。
他捎信招来西京洛阳个人,此人有个把柄握在张赐手中,做事不敢不卖力,也不敢向外泄露。张赐又派蒋鱼头找来冯宝,夜里带到他城郊园子里。那冯宝是个肚里没成算
“成……”
“那好,先走。”
顾盼儿放下轻纱前,望着邱迁微微笑下,眼波映着斜阳,琥珀盏里美酒般,邱迁又醉。
“张伯,黄河鱼商那里已经说通。”
“已经听说,有劳冯二哥。”张赐请冯赛坐定,命人奉茶。
成鱼行行首。
邱迁又来到芳酩院,才骑驴走进巷子,就见辆彩绣厢车停在芳酩院门口。是来客?还是顾盼儿要出去?不论哪种,都让他心里有些别扭。他这才想到,顾盼儿毕竟是妓女,总得迎来送往、陪欢卖笑。
他有些沮丧,想转身回去,但想到顾盼儿面庞眼波,又有些不舍。犹豫半晌,还是骑着驴慢慢行过去,快到芳酩院门口时,见个身穿翠衫婢女扶着个女子走出来,那女子头戴顶帷帽,绯红轻纱遮面,看不到脸。但看到她搭在婢女臂上那脂玉般纤手,邱迁立即认出是顾盼儿,他心顿时又跳起来,忙拽紧绳子想停住驴,那驴子却不听命,反倒几步颠到厢车近前,慌得邱迁死命拽绳,那驴子才终于停下来。
“邱公子?”顾盼儿忽然撩起轻纱,露出那张粉芍药般脸儿。
“哦……顾……姑娘。”邱迁慌忙跳下驴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才对。
“这是舍弟牵惹事端,该当来补救。”
“他也只是中人。”
张赐直微微笑着,眼睛却始终探视着冯赛,听他提起冯宝,越发警觉起来,但看冯赛语出自然,似乎并不知情。他略有些释然,不过,心想这事仍是个隐患。
他在汴京鱼行居首多年,久已不逢对手,那个于富伙同冯宝截断黄河鱼源后,让他时间有些恼怒,想立即反击。但略沉下心后,他便不再急,还是照多年法子,等找见于富弱处,再慢慢整治不迟。
让他气不顺倒是鱼行其他四商,这四位这几年面和心违,对他早已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张赐看得清楚,却并不在意。然而这次,张赐这边鱼价涨起来,其他四家乘机拉拢走许多鱼贩。你们既然如此敬,岂能不恭陪?
“找见你姐姐和碧拂姐姐吗?”
“没……没有。”
“哦?”顾盼儿细弯秀眉微微蹙起,“你来这里是为……”
“……想问问冯宝事情。”
“真是不凑巧呢,正要出去,今晚回来会很晚。你明天早上过来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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