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轻正好在等红绿灯，“十来分钟。”
他顺手调小
广播
音量，还是听到主持人声音，“还有半个月就是圣诞节…”
他问裴戎，“
们圣诞节有可能见面吗？”
裴戎忙归忙，不至于像王寒轻那样日日加班，主要还是看王寒轻时间。
王寒轻数着日子，“手上工作快结束。”
王寒轻他们公司有新项目着急上线，
向不加班他，也不得不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制药厂也有加急新订单，破天荒地忙起来。
最忙碌那个月，两人只能用电话联系，裴戎每天早上接到第条消息是王寒轻发，每天晚上睡觉前最后条消息是发给王寒轻。
他们聊得内容很平淡，早晨路况，单位午餐，今晚加班和厂里那只小野猫，没谈过想念，只是没断过天联系。
裴戎从来没有过这
久空窗期，他以为，个月不见面，哪怕是真正情侣，都不见得能坚持下来，更何况，他和王寒轻还没确定关系。
后，王寒轻心满意足，“那…晚安…”
“晚安。”
王寒轻不肯先走，他等着裴戎关门，裴戎从门缝里看他眼，又加重读音，“晚！安！”
等到裴戎房门完全关上，王寒轻慌不择路地来回打转，费好大劲儿，才找到身后房门。
刚出来得急，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关上房门，久久地站在门后，他不太擅长笑，嘴唇蠕动着，身体每个毛孔都张开，整个人像是出身汗。
“你还过圣诞节？”裴戎反问道。
王寒轻不过圣诞节，不只是圣诞节，很多节日都不过，瞬间，他觉得这些节日是有必要，给自己个去见想见人借口。
“因为圣诞节可以见到你。”
裴戎动，能听到布料摩擦声音，他翻个身，发出惬意呻吟声，王寒轻老是厚着脸皮说想见他这种话，他都免疫。
“节日
原来精神上满足，是能够弥补身体上空虚。
那句“下次见面”魔力太大，他颇有种当学生时谈恋爱错觉，每天能和对方发发消息，已经足够。
市里温度降得特别快，今年冬天，似乎有下雪预兆。
裴戎准备睡觉时，王寒轻刚在下班路上，打字不方便，他俩打电话。
“还有多久到家？”裴戎躺在床上，说话都瓮声瓮气。
就在王寒轻暗自高兴时候，秦赫冷不得出声，“干嘛？”
王寒轻屏住呼吸，闻声看过去，秦赫跪坐在床上，他还在想怎解释，秦赫又裹着被子躺回去。
说…梦话？
王寒轻把憋着这口气缓缓吐出来，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
天不遂人愿，王寒轻和裴戎都没想到，下次会这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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